记》?”
刘城隍当即愕然,浑身一定,而一旁的少女也略有诧异地看了陈易一眼。
所谓雷州盗记,讲的乃是明末崇祯年间的一桩异事。
明末之时,天下吏治腐败,官场乌烟瘴气,有一雷州知府,走马上任之时被一位贼人所杀,贼人以雷州知府度牒,上任雷州做了假知府。
这假知府,山川河泽野路子的出生,干的是劫财害命的行当,上任了便莽足力气敛财,可偏偏怎么大肆搜刮,还是怕马都赶不上真知府,当地百姓跟往年一对比,竟反过来称赞他的贤廉。
故事很短,却被口口相传,编入各种杂记之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见刘城隍惊慌的目光里,
陈易咧开嘴,似在笑:“我这官做得,比真城隍还好咧。”
似是惊骇于此人胆大包天,殷听雪小心抬眼,见刘城隍默然良久。
半晌后,后者一拍大腿道:“玩笑!同僚这玩笑开大了。”
“此话怎讲?”
“城隍乃一地阴官之首,想要上任,谁不知要有告身文书,这阳间朝廷的告身文书都极难伪造,我地府的文书更甚千倍。”刘城隍摇摇头,叹道:“也罢,想来同僚身上有我不该问的东西,便不再过问了。”
“哈哈,实不相瞒,我这一回是要往龙虎山走一遭,听说南面白莲闹得厉害,连龙虎山也深受其害。”陈易推了推背上剑匣,“我此行…受命往龙虎山送剑。”
“龙虎山……”刘城隍琢磨着这三个字,瞥了陈易一眼,脸色略有变化,欲言又止。
“城隍有话但说无妨。”
“…也没什么话,只是听闻龙虎山如今汇聚四方英雄豪杰,不知同僚又是哪路英雄?”刘城隍慢腾腾地问。
拐弯抹角,还是在打听他的来历。
殷听雪添茶后,陈易举碗而问:“我还是得先问问城隍,你们向阎王殿请援,怎么就没请到人?”
阴曹地府的路,陈易走过,不仅走过,还很熟悉。
地上一日,地下一年,即便阴曹地府的道路崎岖蜿蜒,绝非阳间可比,而且地府广阔更甚于地上,哪怕如此,那花船停在这县城起码三日,哪里来请不到的人的道理?
刘城隍沉吟着,缓缓道:“本已及时请援,只是路上突遇狂贼,耽搁了下来。”
“谁?”
“同僚不必多问,昨夜事了,此人已押往阎王殿,听凭阎王爷处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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