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无喜无悲。
忿芜用小陶的身体摇了摇头,呵呵一笑:“尽管我已经尽可能把你往高处揣测,但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你了。”
“你的目的十分明确,你非常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任何外部因素都无法干扰你追寻的目标。你……很好。”忿芜收回了递出去的匕首。
宁哲不关心所谓的天下苍生,也不在乎九州权贵们的权力斗争,他甚至不关心这个世界本身的存在与否,五浊恶世?百鬼夜行?他才不在乎。
从始至终宁哲关心的就只有一件事——太祟那删除记忆的规则,可以删掉觉元的思想钢印吗?
或者换个说法:太祟可以成为弥补觉元缺陷的下一块拼图吗?
这是宁哲唯一关心的问题。
验证太祟的规则,寻找在升格之路继续走下去的方法,这便是宁哲这个人唯一在乎的事情,除此之外的任何人任何事,哪怕世界现在立刻马上就当场毁灭,也无法动摇宁哲心里的想法哪怕一丝一毫。
“来吧,忿芜。”宁哲张开双臂,平平无奇的大众脸上浮现出一个平平无奇的笑容:“只要你能删掉我给自己打下的思想钢印,我就照你说的做。”
所以,你做得到吗?忿芜?
忿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宁哲只看见小陶对自己笑了笑,随后便闭上双眼,双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他走了。
宁哲蹲下伸手摸了摸小陶的额头,脑壳里面空空荡荡,忿芜删光了她脑子里的所有记忆,连一点可能的把柄都没有留下。
“又是一具空壳。”宁哲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他依然保持着那平平无奇的大众脸模样,这是‘兰仕文认知中的忿芜’、‘季伯尝认知中的忿芜’,‘太一认知中的忿芜’……等等多个身份重叠在一起的形象。
“念君。”宁哲轻声唤道。
一抹殷红的倩影在四面佛的眼皮底下浮现,苍白如纸的脸上和以前一样没有五官,双手交叠于小腹之前,白嫩嫩的指尖捏着一本干枯古旧的黄历:
【农历八月初二】
【宜:打扫、交易、开业、挂匾、祭祀】
【忌:栽种、伐木、纳畜、安葬、行丧】
这是今天的吉凶。
“呼……”
宁哲深吸一口气,来到何念君的身前,伸手捏起一页枯黄的纸张,轻轻巧巧将它翻到了明天。
黄历被翻到明天的同时,宁哲的身体猛地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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