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数太过,显得怯懦;简慢了,又易授人以柄,激化矛盾。
庄守拙冷哼一声:“败军之将,何敢言勇?”
“陛下,依微臣看,不必抬举他们。倒是护卫需加强,城内外皆要布防,以防这些蛮子借机生事,或窥探京中虚实。”
南宫玄羽未置可否,看向周钰溪问道:“周爱卿在北疆与匈奴交手最多,依你看,此番他们最可能提何要求?”
周钰溪略一沉吟,道:“陛下,匈奴此番战损不小,牲畜、粮草皆缺。”
“依末将推测,他们最重视的必是重开边市,且想压低马匹、毛皮的价格,抬高盐铁、茶叶的换购比例。”
“其次,恐会以缓和边境为由,要求减少岁贡,或拖延缴纳。”
“此外,使团中或许混有探子,会留意我朝军备、城防,甚至……后宫动向。”
最后一句话,周钰溪说得含蓄,但在场几人都明白。
后宫若有皇子降生,于国本是喜事。于外敌,则是评估大周的未来是否稳定的信号。
南宫玄羽眼神微暗。
“边市可谈,比例不能退让。至于岁贡……可许延缓半年,但数额不减。”
“至于其它非分之想,一概驳回。”
说到这里,帝王看向顾锦潇:“迎宾礼仪按规制来,不必增减。宴席上可安排北疆战舞,让匈奴人看清楚,大周的胜仗不是侥幸。”
顾锦潇拱手道:“是。”
帝王又道:“庄爱卿,京中布防交由你与詹巍然协同。使团下榻驿馆及行经路线,明哨、暗岗都要布置妥当。只许他们看该看的,不该看的,一丝风声也不许漏。”
庄守拙道:“微臣领旨!”
“周爱卿。”
南宫玄羽最后道:“此番接洽,你需在场。”
“北疆情势、匈奴各部虚实,你最熟悉。”
“该强硬时不必容情,该周旋时也需灵活。”
周钰溪抱拳道:“末将明白!”
议完事,三人便告退了。
南宫玄羽的目光,落在窗外渐暗的天色上。
匈奴使臣来朝,是国事,亦是考验。
他必须将后宫的污糟事彻底压下,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李常德。”
李常德连忙上前:“奴才在。”
“传话下去,这段时间各宫都安分些,尤其是瑞雪轩。”
南宫玄羽意味深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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