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毫不怀疑,直到那高举的军刀挥了下来。
“开火——!”
密集的枪声响起!
噼噼啪啪的爆响就像急促的雷霆,撕碎了奔流河畔的宁静。
岸边的小伙子们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嗖嗖飞来的子弹有些过于精准了,许多脑袋都开了花,鲜红的血液飘在河里。
起初他们的长官还没有在意。
毕竟枪声很远,而芦苇荡遮住了他们的视线,谁也不知道有谁中了枪,只知道自己还好好的。
甚至于河岸边的军官还在嘲笑对面的软弱,到了这份上居然还在用宝贵的弹药鸣枪示警。
一名士兵携行的火药是有限的,一般足够打三十发,若是胜负未分则进入刺刀拼杀环节。
谁先把火药打完,谁先尴尬。
然而“罗克赛1053步枪”的另一个可怕之处就在于,采用无烟火药的纸壳定装弹不但简化了士兵的装弹流程,还改变了坎贝尔陆军的弹药基数。即使是在不携带弹药包的情况下,一名列兵也能在口袋里装上六十发纸壳弹。
而如果是聪明的指挥官,事先做好了进攻或者防守计划,他们还能把弹药预先埋在挖好的散兵坑里。
用油纸包裹的子弹,只要不是掉进了水里或者在仓库里待了好几年,几乎是不会损坏的。
第一轮枪响停息,岸边的叛军仍然没有动静,死亡在诡异的气氛中弥漫,空气就像结了冰。
第一枪的确是警告。
如果他们扔掉武器逃跑,就能少流一点血,但很遗憾并没有人逃跑,政变仍在持续。
冬月的寒风冰冷刺骨,奔流河畔却没有结冰。
或许是人们嘴里呵出的热气融化了它们,又或者那薄冰结错了地方,结在了人们的心里。
拉曼感觉靠着他的肩膀在颤抖,他听到有人在低声祈祷,祈祷圣西斯显灵,让对面的人停下,又或者丢盔弃甲逃跑。
输给自己人并不丢人,他们本来也没有血海深仇,也许明天在酒馆里见到,他们还能一起勾肩搭背的喝酒。
然而对面没有逃跑,站在这里的他们同样没有后退一步,甚至没有将手中的枪口抬高。
或许他身旁那些雷鸣城的小伙子们心里都清楚,如果站在这里的他们输了意味着什么。
一切都会回到过去。
拉曼的脑海中下意识闪过了自己的前半生。
他从一个手艺拙劣的木匠,到被工厂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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