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见阿卡的手下,将三个试图逃跑的绿头巾吊在了树上,有说有笑地商量着一些他闻所未闻的酷刑,什么用树皮插指甲缝,文火烤羊腿……那简直就不是人类能想出来的东西!
在军中的每一天,伯顿都活在恐惧之中,只敢低着头把马喂好,生怕被那群疯子们盯上。
终于有一天,一个背着大剑的男人站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群扯着另一面旗帜的人。
看着那支不可一世的军队被彻底击溃,伯顿甚至来不及感受胜利的喜悦,便立刻趁乱逃了出来。
他扔掉了头上的头巾,还有一切可能暴露身份的玩意儿,身上只带着趁乱捡来的补给。
他像一只受惊的老鼠在这伯爵领满目疮痍的土地上东躲西藏,直到一切尘埃落定才敢回到他的村庄。
当他衣衫褴褛地出现在家门口,他的妻子几乎没能认出他。
直到他用沙哑的声音唤出她的名字,那个瘦得像芦柴棒一样的女人才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冲上来将他死死抱住。
他记得她只说了一句话。
“还活着就好。”
一家人相拥而泣的那个下午,是伯顿生命中第二珍贵的时光。
往后他逢人便讲,自己给领主送货的路上遇到了绿匪,差点丢了命。
得亏圣西斯保佑,他才跑去了山上,然后便一直躲在深山里,直到最近才敢回家。
伯顿不敢说自己也曾戴上了那该死的头巾,那段记忆犹如一个肮脏的烙印戳在他的屁股上,哪怕他是被迫承受的。
村民倒是接受了他的说法,毕竟大伙们都认识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除了伯顿自己偶尔会被噩梦惊醒,倒也没有谁来打搅他。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村里开始流传一些可怕的谣言,说有一群披着黑袍的军队开进了狮鹫崖领。
那些披着黑袍的战士沉默且高效,丝毫不留情面,就像一台台不吐蒸汽的机器。
他们自称是来自圣城的“裁判庭”,直接向教皇负责,正在到处抓捕和“绿头巾”有关的残党。
混沌的侵扰已经结束了,这帮能征善战的家伙才冒了出来。
伯顿吞咽着唾沫,本能地想要回避这个话题,然而又总觉得与自己有关的,终究还是忍不住凑了过去。
“……这帮家伙自称是审判庭,但从来不审判,只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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