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了气息的父亲。
后者的胸侧有一个骇人的血洞,白色的睡衣已经大半变得鲜红。
一名上尉快步上前,手指在沙皇的动脉上按了一下,转身对亚历山大摇了摇头。
刚才开枪的上尉却立刻在亚历山大身侧单膝跪下:“沙皇陛下!”
其他人也跟着跪下:“沙皇陛下!”
亚历山大低着头退出保罗的卧室,坐在椅子上呆了好几分钟,终于又看向手下道:“让怀利医生来处理陛下的尸体,尤其是那个伤口。”
“是,陛下。”
亚历山大随即缓缓走出了房间,对围在门口的祖波夫等人,以及听到枪声赶来的近卫军士兵道:“刚才皇帝陛下不慎撞在了烛台上,已经去世了。”
尸体上的伤口那么大,必须有个理由来解释。只是,这里足有几十个人听到了枪声,根本没人相信他说的。
亚历山大又有些恍惚地命令祖波夫:“让帕伦伯爵来见我。”
半小时后,帕伦正在听祖波夫颤声描述刚才在宫廷中发生的事情,就看到数千名士兵快速朝这边赶来。
很快,他就借着火光看清了这支部队的旗帜,是谢苗诺夫斯科耶近卫团——皇储殿下的心腹部队。哦,现在是沙皇陛下了。
这支军队本应驻扎在圣彼得堡郊区,此时能出现在这里,显然是早就进行了调动。
他突然发觉自己错了,亚历山大根本不是什么“软弱的年轻人”,而是一头猛兽。
果然,当他走进加特契纳宫之后,立刻便被几名卫兵围在了中间。
头发凌乱,神色疲惫的亚历山大随意瞥了他一眼,道:“从即刻起,秘密警察部门被取缔了,您可以选择乌拉尔或彼尔姆作为流放地。”
次日上午,新沙皇亚历山大一世按照惯例检阅了皇家近卫军,不过地点是冬宫。而这些士兵们也都换回了俄式军服,不再装备长戟,也没有军官用尺子丈量他们的步距了。
中午时分,亚历山大一世在冬宫的广场上,向数百名贵族宣布,他将遵照伟大的祖母叶卡捷琳娜二世那样来统治俄国,并当场赦免了所有被保罗一世流放或投入监狱的军官。
广场上瞬间响起了震天的欢呼声,仿佛老沙皇根本没存在过一般。
第二天下午,亚历山大一世和大牧首草草讨论了加冕的事情,便立刻召集一众军政重臣开会。
“立刻结束对印度的远征,让巴霍夫军团在希瓦驻守。”沙皇的语速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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