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死也跟着你回去!
我去戛纳,我要好好演,给国家争光!我再也不想什么五十万了!”
程学民看着李连洁激动而悔恨的脸,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缓缓落地。
他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笑容,但眼神柔和了许多。
“想通了就好。洗把脸,换身衣服,外面大家还等着,一起吃饭。”
李连洁用力地点着头,像个终于得到家长原谅的孩子,转身就要冲向卫生间。
然而,就在他手碰到卫生间门把手的时候,他却又突然停住了,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甚至有点没心没肺的好奇,小心翼翼地问:
“程哥……我……我能问个问题吗?”
“说!”程学民看着他。
李连洁咽了口唾沫,声音更低了,带着点试探:“就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当时真的……铁了心要留下……去嘉禾……您……您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问出来,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又凝固了。
程学民没有立刻回答。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再次投向窗外维多利亚港的璀璨灯火,但那目光深邃得不见底,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繁华,看到了某些更冰冷、更坚硬的东西。
他的侧脸在窗外光线的映照下,线条显得格外冷峻。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李连洁屏住呼吸,心脏咚咚直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他感觉到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力,从程学民沉默的背影弥漫开来。
终于,程学民缓缓转过身,正面看向李连洁。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直直地刺入李连洁的眼底。
他开口,声音不高,甚至有些低沉,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清晰地凿进李连洁的耳膜:
“我会……清理门户。”
短短的五个字,没有任何额外的解释,没有任何情绪的渲染。
但李连洁听到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浑身猛地一颤,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连嘴唇都变成了灰白色。
他的眼睛惊恐地暴突出来,瞳孔紧缩,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让他四肢百骸都僵硬了。
清理……门户?
这个词背后的含义,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它可能意味着艺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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