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素月问道。
“去楚州,途经扬州逗留三五日,带你去吃正宗的蟹黄汤包,看看和宫里有什么区别。”祝妍最后看了宝船一眼,带着素月离开。
抵达扬州时,暮春时节已过,运河两岸杨柳堆烟,琼花似雪。
祝妍仍没有惊动任何官方,只让素月寻了处干净雅致的客栈住下,位置就在运河与旧城交汇的繁华地段,推开窗便能望见漕船往来如梭。
歇了半日,翌日一早,祝妍便带着素月去了城中一家极负盛名的老字号茶楼。
店面不大,却座无虚席,跑堂的伙计托着热气腾腾的蒸笼穿梭其间,空气中弥漫着面点与茶香混合的诱人气息。
“两位客官,里边请!要点什么?咱们这儿的蟹黄汤包、三丁包子、千层油糕可是一绝!”伙计最会察言观色,见祝妍二人行头光鲜亮丽,热情地招呼着。
“来两笼蟹黄汤包,一壶绿杨春。”祝妍带着素月的坐了个二楼临街的窗边小桌,简单吩咐道。
等待的间隙,素月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小声道:“娘子,咱们一路从北南下,怎的不南下时来扬州,还能赶上烟花三月下扬州的盛景。”
祝妍目光透过半开的木窗,望向楼下运河码头上如蚁般忙碌的人影,“烟花三月,游人如织,看的不过是表象繁华。如今暮春将尽,热闹稍歇,才好仔细瞧瞧这大美扬州城的魅力之处。如何,可满意?”
跑堂的伙计麻利地送上了一笼蟹黄汤包。
薄皮晶莹,隐约透出里面金黄的汤汁,小心翼翼地搁在垫了荷叶的小竹屉上,配了细姜丝和香醋。
“客官请慢用,小心烫口。”伙计笑着提醒。
素月小心用筷子提溜起一个,轻轻咬破一点皮,鲜香滚烫的汁水立刻涌入口中,被烫得嘶了一声。
“好鲜。”眼睛却亮晶晶的,“这汤汁丰腴,连这褶皱都恰到好处,娘子,你说咱们在宫里吃了无数遍汤包了,怎的就不及这市井里的东西呢。”
祝妍不爱吃蟹,就笑看着素月吃,“这市井里,吃的是一口鲜活气。”
正说着,邻桌来了几位客人,看衣着像是行商,说话带着江淮口音,声音颇大。
“……王兄此次从楚州来,那边境况如何?听说今春漕粮北运,比往年又艰难几分?”
“唉,别提了!”被称作王兄的中年商人摇头叹气,“洪泽湖水位不稳,漕河好几段淤塞得厉害,大型漕船根本过不去,得用小船分段倒运,费时费力不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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