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考量。若你愿意,我会去同父皇言明。但需你明白,尚公主,并非寻常嫁娶。君臣之份在前,你需想清楚了。”
他当时心乱如麻,既有被如此人物选中的恍惚与一丝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敢深想的悸动,更有对未来莫测的恐惧与对亡妻、幼子的愧疚。
可他最终是如何回答的?似乎是说:“臣……但凭公主与陛下做主。”
此刻冷静下来,向荣才发觉人性原来如此可悲,原来他人性也这般脆弱。
他那一丝隐秘的悸动,在皇权的重压面前,渺小得可笑。
向荣突然觉得,断了这不该有的念想,带着远之回乡,守着亡妻的坟茔,过着清贫却安稳的日子……也好。
只是心头那骤然空掉的一块,又是为何?
“真是胡闹!”
一个温婉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道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几乎凝滞的死寂。
谢安见祝妍盯着自己,仿佛那句胡闹是说给自己听的,但又见祝妍起身去扶那向荣,又只作了怀疑。
向荣微微一颤,依旧伏着,不敢抬头。
接着,就听到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你这孩子,起来吧,陛下面前,岂可轻易言辞官?你寒窗苦读数十载,一朝金榜题名,为的是报效朝廷,施展抱负,岂可因私废公?更遑论福薄、玷辱这等妄自菲薄之语!”
祝妍扶着向荣起来,“月芽儿看上了你,自然是你值得。”
祝妍说完回头看了看谢安,只觉得谢安也有种看猪队友的神情。
祝妍坚持己见,没理会谢安,只柔声道,“你爱子之心,天地可鉴;不忘亡妻之诺,情义深重。
此非瑕疵,实乃美德。
官家方才所言,不过是一时思虑,欲求万全之策,并非真要你骨肉分离。你如此反应,倒叫我看清了你的为人——重情,守诺,有担当。”
祝妍说完,转身回去,坐到谢安身旁,警告的看了眼谢安,“官家不就是要试探咱们月芽儿的眼光如何么?如今可看清楚了?官家可放心?”
谢安干咳了两声,回瞪了一下祝妍,看向向荣,“贤妃说的对,是朕欠考虑了,朕的公主是朕与贤妃一手教养长大,还望向卿,理解朕一片爱女之心。”
说完,还不忘问祝妍,“那贤妃可放心了?”
祝妍笑着叫内侍给向荣赐了座,上了茶,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才道,“不瞒官家,这孩子一站在那儿,我便是放心的,又听这孩子这般有情有义,我这心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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