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姐姐沉静的侧脸又道:“他们学的,不止是我们的文章礼仪,更是我们如何治国安邦的实学。取了我们的筋骨,却仍披着他们的皮毛,所以我才害怕。”
月芽儿停下脚步,有宫女行礼,月芽儿点头致意,与弟弟到了一处没人的亭台。
亭外枣园的枣树都开了花,花瓣零星随风飘落。
“皮毛?”月芽儿轻轻摇头,将亭子里椅凳上的花瓣扫开坐下,“他们的皮毛,是铁蹄弯刀,如今再学了筋骨……爹爹这些年在北疆增设堡寨,改革马政,便是看到了这层。只是树大亦难转身,不提升军队实力,再多也是徒劳。”
月芽儿见六顺儿垂头丧气的坐到一侧,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只道,“爹爹心里都有一把秤的,不过是如今时候未到,爹爹忙着先管百姓的饭碗。”
六顺儿叹了口气,感慨道,“这可真是春羊养肥秋狼。”
月芽儿目光投向亭外那片开得细碎繁密的枣花。
蜂蝶嗡营,一片太平春景。
“阿姐,北契一队兵马,主将除非战死,否则这对人马是生死都捆绑一块儿的,咱们大胤怕藩镇之乱,勤换主将,我看,不是个智举,并不识将将不识兵的,如何敢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
月芽儿看向弟弟,眼中的赞赏毫不掩饰,“嗯,出去一趟,不止个头见长,脑子也长了不少。”
六顺儿哼哼了一声,嘟囔道,“你说爹信不过旁人,信不过自己儿子?爹这么多儿子,军营里扔几个不就得了。”
“刚夸你你就抖上了,这话叫爹知道,看爹不打你?不是要看海东青,走吧。”月芽儿起身理了理衣袖,白了弟弟一眼就往前走。
六顺儿跟着站起来,心中的郁结虽未全消,却已化作了更为复杂的思绪。
姐弟二人来到麟栉宫,六顺儿将书房左侧的屋子腾了出来作了鹰房。
月芽儿跟着弟弟进去,就见一只通体雪白的海东青立在鹰架上,金褐色的眼瞳锐利如电,顾盼间自有一股睥睨之气。似乎不怕人,见月芽儿走近,也只是微微侧了侧头。
月芽儿看的赞叹,“真神骏!称得上王者之鹰。”
六顺儿骄傲,毕竟是他亲自熬出来的鹰,看自家鹰自然而然多了一层滤镜,笑道,“那是自然,连阿恒兄那只雷霆都不如他飞的高飞的远。”
月芽儿笑了笑,伸手从一旁的银盘里取了个肉条递到鹰喙附近,松开手指。
肉条落下,那海东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头啄住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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