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篓,篓内用红纸封口。
案上有个小炭盆,炭红隐隐,旁边搁着一只细口铜壶,壶里热气缭绕,草药味淡淡。
“她要闻来客身上味。”朱瀚道,“闻到药粉味重的,才谈。”
话音未落,后门处轻响,一名身材细长的女子掠入,脸上笼着一层薄纱,只露出一双眼睛。
她看见庙中站着这么多人,脚步只顿了一下,随即飞身欲走。
朱瀚早料到她身手利索,侧身出手,五指如钩,扣住门框边沿的帘线一拽,整片帘子落下,将她罩住。
捕快们分头围住,她却不挣扎,只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纱揭下。
那是一张冷清的脸,皮肤白得像白蜡。她抬眼,唇角似笑非笑:“王爷。”
“你叫何名?”朱瀚问。
“姓温,名梨。别人叫我‘温娘’。”她自嘲地笑了一下,“不碍事的名字。”
“你替谁收钱?”
“替银子。”她看了看案上的铜壶,像是真怕壶里水凉了似的,上前轻轻续了续火,
“哪里需要钱,就往哪里拿。顾慎是‘手’,顾履安是‘面’,我不过是‘壶嘴’,不见人,只收口气。”
“口气?”朱瀚重复。
“你们也闻到了——密蒙花粉。”
温梨淡淡道,“买卖里头最难的是味道。人会记气味,不会记脸。你们封了永通,砸了文房,我自然要收壶。”
“壶呢?”朱瀚问。
温梨抬了抬下巴,指着角落里一只细长木柜。
捕快撬开,里面整齐地挂着二十余个布袋,每个布袋上缝着不同花纹,打开皆是粉末——密蒙花、藿香、薄荷、檀香、陈皮,全是能遮掩药气的香。
柜底躺着一本小册子,只有两页写满,都是“来者衣袖所带之气”与“可对香”的比配。
“你能指认顾慎、顾履安?”朱瀚问。
“自然。”温梨看他一眼,“还有另一个人,是府衙里管仓的外堂——姓孙。若不是他点头,没人敢那么做得明目张胆。”
捕快闻言一惊,互相看了看。
朱瀚却只是点了点头,没有露出意外:“名,字。”
“孙策,表字‘彦同’。”温梨说,“人干净,字更干净,平常只在文书上留痕。我也是偶然听顾慎提起。”
“你为何说?”朱瀚问。
温梨停了停,声音更淡了些:“庙里冷,壶里有火。你们封了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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