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座位上,省政法委常务副书记程永刚捧着笔记本,笔尖悬在纸上,方东来穿着笔挺的警服,肩章上的橄榄枝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省检察院新任检察长赵立戴着金丝眼镜,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摩挲,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赵立是上个月从燕京调过来的,沈青云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
两点差一分,沈青云推门进来。
他没像往常那样先寒暄,径直走到主位坐下,把手中的黑色笔记本“啪”地放在桌上。
会议室里瞬间静下来,连呼吸声都轻了几分。
大家都不傻,很显然沈青云的心情不是很愉快。
“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开始。”
沈青云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方东来身上,直接说道:“东来同志,把岩台东源县的案子跟大家说一下,重点说老百姓反映的情况。”
方东来放下手中的笔,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凝重:“昨天上午十点,岩台市东源县居民王建国、李秀兰夫妇,专程到省公安厅举报。他们的女儿王萌萌,二十二岁,在东源县盛华矿业上班,上周三参加公司组织的招待县领导的酒局后,第二天早上被发现死在酒店房间里。东源县公安局做了尸检,报告显示,王萌萌死亡前曾与人发生过亲密关系,但县公安局以排除他杀、系酒精中毒导致意外死亡为由,没有立案。之后,盛华矿业给了王建国夫妇二百万补偿款,让他们不要再追究。老两口不甘心,觉得女儿死得冤,就凑了路费来省城举报。”
“意外死亡?”
沈青云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冷。
他的手指在笔记本上敲了敲,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在场的人,毫不客气的说道:“一个二十二岁的姑娘,参加招待县领导的酒局,死在酒店里,尸检查出有亲密关系,当地公安一句意外就结案了?企业给二百万补偿款,这是补偿吗?这是封口费!”
话音刚落,他突然抬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啪”的一声,桌上的茶杯震得跳了一下,茶水溅出几滴,落在白色的桌布上,像深色的墨点。
“东源县公安局是干什么吃的?”
沈青云的声音陡然拔高,眼底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尸检报告里明明白白写着生前有亲密关系,不查跟她发生关系的人是谁?不查酒局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查县领导有没有参与其中?一句意外就想把事情压下去,这是捂盖子!是漠视生命!是对老百姓的背叛!”
江阳坐在角落里,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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