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仗,也不应该如此干净利落地放弃,除非……”
冯大司马越说,越觉得难以置信,最后竟是说不下去了。
“除非是司马懿主动放弃的。”
关将军接口继续往下说,论政治,她不如右夫人,但单论具体指挥一场战场行动,冯大司马都未必能比得过她。
此时的她,面容冷静,只单纯地从战场事态分析:
“无论怎么看,魏军都不可能败得这么快,更别说连丢淮南谯县,除非是故意败的,故意丢的。”
别人不好说,但司马懿和郭淮二人,关将军直接或者间接,都有与之过交手。
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诸葛恪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这般轻易大胜。
“为什么?图什么?”冯大司马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嫌伪魏死得不够快?”
关将军凭着战场敏锐性,拿起冯大司马丢掉的笔,把他前面所画的线加粗,再在谯县那里涂了涂,回过头问:“这样呢?”
这一下,不但冯大司马倒吸了一口气,就连不懂军事的右夫人都瞪大了眼。
舆图上,吴国所占的谯县,如同一把尖刀,横插在汉、魏之间。
“曹他妈的……”冯大司马再次骂人,只是语气平缓了一些,但仍带着一丝不可置信语气:
“如果说这是真的,那只能说……这老匹夫当真了得!好狠的手笔,好毒的计谋!”
冯大司马摇摇头,加重了语气:
“这么看来,司马懿就不是败退,而是主动放弃,他把整个淮泗屏障,连带着曹氏的老家谯县,一起打包扔给了诸葛恪。”
右夫人总结道:“驱狼吞虎,祸水西引。”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离间汉吴联盟,赢得喘息之机。”
如果汉吴联盟当真是坚不可破,那么司马懿此举就是自取灭亡。
但江东鼠辈的信用……换到后世,大约是租不到一个充电宝的。
司马老乌龟,也深知江东鼠辈的德性。
不知何时拿出笔墨的阿虫,趴在案上,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低着头奋笔疾书,努力把大人和两位阿母的话都尽量记下来。
得出一个最不敢让人相信,却又最有理由相信的推测,冯大司马转看儿子,问道:
“记下了没有?”
“记下了,记下了。”
冯大公子又抹了一把汗。
“记下了就拿去府署参谋部,让他们推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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