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私害公,纵容释敌…好好好…”
明慧听了这话,立刻抬起头来,双眼盈出泪水,道:
“我是为私害公,纵容释敌,好,那不过是争夺金地,大欲、慈悲害死我师尊,又算个什么!”
冒谛骨大骇,怔在原地,盯着眼前的和尚铮铮地道:
“问我师尊?怎么,诸位同道将我师尊打杀了去,倒还来我释土里找他来了——怎么,这一次是要赖我师尊自己修行修死的?”
冒谛骨瞳孔中的火焰凝结,脸庞上的冰冷也迅速被错愕取代,他怔怔地看了地上的和尚一眼,道:
“堇莲折了?”
“怎么可能!山上都不见有钟敲响!”
“怎么可能?”
明慧双眼赤红,眦目欲裂,双唇颤颤,道:
“头首既然前来问罪,何必多言?是,我莲花寺是不曾阻拦李周巍,自捉我回去,叫大欲、慈悲再杀了去!”
这话却真带了几分情绪——虽说堇莲假死还生,可起初他真被吓得面色苍白,心中说不恨是不可能的,这一瞬真是字字泣血,满心憎恶。
听到此处,冒谛骨的手竟然情不自禁的松开了,怒目金刚的脸上有犹豫与后悔,声音也软了下去,低声道:
“堇莲与我同为八世,一夕有陨,我大羊山岂能不知!”
明慧冷笑:
“师尊的真灵,早就不在我释土了!”
“二道交手,害我师尊,魏王虎视眈眈,我善乐不封锁消息,稳定释土,难道等着他发觉,打到寺里来不成!”
冒谛骨一瞬哑然,顿时站也站不住了,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转过头去,明慧却得寸进尺,恨道:
“不过是法相多年不现身,头首也未免太欺压我道了…一边将我师尊围杀在大陵川,一边还要我这些师兄弟出去拦截魏王…看来我莲花寺一天不满门皆灭,大羊山是一天不肯罢休!”
他泣道:
“可我问头首一句,西边围我师尊,欲除之后快,东边大势惶惶,要我师兄弟填麒麟之欲壑,这…换做头首,恐怕已经愤而打上山去了吧。”
冒谛骨终于维持不住了,这和尚心思有几分赤诚,明白了眼前之人是不敢骗自己的,心中暗叹:
‘他心意不知几分真假,莲花寺不肯尽力也必有其事…可八世的堇莲被害死,那必然是咽不下去,哪怕善乐道有千错万错,什么错比八世摩诃的性命还大呢!他们做得过了!’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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