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痛楚刺激得七窍流血。
在强烈的眩晕中,她慢慢地闭上了双眼,耳边的声音也一点点地沉寂了下来,徒留下自己的心跳声,以及另一个更加微弱的声音。
砰砰、砰砰。
审判官喘着气睁开双眼。
不行,不行。
她曾以自己作为过容器,封印过一头恶魔。那种感觉极其可怕,就连她都差点没有挺过去。
成为那实体的宿主或许与她的经历较为不同,但大概也差不到哪里去,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经历同样的折磨。
而且,而且
我必须.
她开始大口大口地吸气,但每次只吐出一小点。疼痛逐渐变得模糊了一点,尤其是来自脑海中的,这对她而言至关重要——她是个训练有素的灵能者,等级不高,现在能操纵的力量也仅有少许,但这不重要。
在拥有做完一切的决心时,这件事不重要。
一把刀——来源于她腰间——慢慢悠悠地飘了起来,随后快准狠地刺向了她的腹部,毫无半点犹豫。
它视融化的护甲为无物,精准地剖开了她的血肉。作为审判官,赛拉诺对人体结构是何等熟悉?
她甚至无需观察也能做到这个小小的手术,但她现在必须睁着眼睛,去观察、去仔细地看
刀刃继续深入,继续向下。痛楚使她忍不住想要放声尖叫,但她忍住了。她越痛,那只握住刀的灵能之手就越稳。
她的心冷如冰川寒铁,甚至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很快,一具尚未成型的胚胎,就连着她孕育生命的内脏一齐被带出身体,落在因怒焰燃起而变得冰冷的地面上,表面附上了一层淡淡的蓝光,像是薄膜。
两分钟,做完这些事,只花了她两分钟。
那把刀终于掉落下来,与此同时,她身下的法阵终于绽放了亮光。
一个淡金色的灵体就此出现,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你”
“别碰那孩子。”赛拉诺轻声说道。“假如你真的认为自己是荷鲁斯·卢佩卡尔,是帝皇的忠嗣与首归之子的话,就别碰那孩子。”
灵体悲伤地来到她身边,重重地点头。
“我向你承诺——”
“——我不需要你的承诺,我已经预见到了未来,你违背不了自己的本性.你不是他。”
赛拉诺打断他,凝视着头顶漆黑的岩石,感到眼皮越来越重。
死亡即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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