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华人新星。他在博士期间的研究成果,被业内誉为“开辟了新的可能性”,多家顶级期刊向他邀稿,无数橄榄枝从世界各地伸来。留在美国,他拥有世界顶级的科研平台、充足的经费支持、以及一条清晰可见的、通往学术巅峰或财富自由的康庄大道。
但此刻,那些曾经让他心动不已的条件,在“破壁”这两个字面前,似乎都失去了色彩。他想起了几年前出国时,年迈的父亲在机场拍着他的肩膀,那句朴实无华的叮嘱:“潇潇,学成了,要记得回来。”他想起了在国内读研时,实验室里那台因为精度不够而需要反复校准、导致他无数个夜晚无法安睡的旧仪器。
更想起了报道中,杨平教授在面对封锁时那句平静却石破天惊的话:“这不是我们一个课题组的战争。”
他曾经在一个学术会上见过杨平教授,那时他是远远的观望,并没有近距离接触。杨教授是他的偶像,是他心中的真正天才,那时他觉得自己的能力不够,无法做到与杨教授在专业领域顺畅沟通,所以只能远远地坐在最后一排,他发誓一定努力,努力有一天能够和杨教授面对面讨论学术难题。
现在,似乎机会来了,但是他心里反而开始犹豫。
“回去吗?”他反复叩问自己的内心。回去,意味着要放弃眼前这唾手可得的舒适区和几乎可以预见的辉煌前程,投入到一个充满未知、挑战、甚至可能因技术壁垒过高而失败的宏大计划中。意味着要面对国内外可能存在的科研条件差距,要适应完全不同的人文和科研管理体系,要从一个备受瞩目的新星,重新成为一个可能需要“土法炼钢”的普通攻坚者。
理智告诉他,留在美国是更“聪明”、更“稳妥”的选择。但内心深处,一种源自血脉、难以言喻的情感,却像潮水般不断冲击着理智的堤坝。
就在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着“爸爸”两个字。他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潇潇,”父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带着一丝乡音,“新闻我和你妈都看到了,就是那个‘破壁’计划。你大了,见识比爸广,有自己的主意,爸不干涉你。”
陈潇沉默着,听着父亲的话语。
“爸这辈子,就是个普通教书匠,没多大出息。但爸知道一个理儿,”父亲的声音缓慢而坚定,“人这一辈子,钱多钱少,日子都能过。位置高高低低,也就是那么回事。但能做几件真正让自己觉得骄傲、觉得对得起国家、对得起良心,将来能让咱们的子孙后代,在说起某个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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