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食——这样矛盾的人,让她既害怕,又忍不住生出一丝依赖。
“那……那你要带我去哪里?”灵素鼓起勇气追问,小手紧紧攥住裙角,指节都泛了白。江畋回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去哪里?当然是离开这处,纷乱不休的是非之地。至于你——”他的目光落在她沾着血污的小脸上,“别添麻烦就行,不然……”他没说完,只是指了指脚边的火铳,黑铁枪管在光线下闪了闪。
灵素的身子瞬间绷紧,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小观外的风卷着远处的厮杀声传来,供桌下的米饼残渣旁,几只灰雀凑上前来啄食,江畋抬手挥赶,惊得雀鸟四散。他望着窗外被火光染红的天际,眼底渐渐积累起更多的玩味——广府城内的乱局才刚开始;但自己在这个时空的指引,随着再度陷入沉寂的此身残念,却还是一头雾水。
“我不是‘引子’,我是大梁国朝的明慧君。”灵素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指尖下意识摩挲着腕间红痕,“承蒙相救,岂有忘恩负义之理。只是当下,我不晓得谁人可以信任,只能厚颜再求一事。只要能将我带出,这个险境,便可获得我家尊长的酬赏,无论是金帛子女,还是富贵前程……”
江畋挑眉,终于正眼看向她——这小丫头不再缩着肩膀,虽脸上还沾着血污,可抬眼时澄净认真的模样,倒真有几分天然居养的贵家气度。他从怀里摸出块油布,擦了擦指尖的熏肉油渍,嗤笑一声:“哦?你个小屁孩还敢胡乱许诺,你又知道什么叫富贵?”
“我自然知晓……就凭我的宗室血脉。”她往前挪了半步,直视着江畋的眼睛,声音脆生生的却很坚定:“孝感王……梁浜在广府反乱,我就是最好的见证和说明——仅凭我的身份,到了洛都,朝廷和天家都会论功行赏。还有我的食邑所出,亦可以作为补偿!”
她顿了顿,视线落在江畋脚边的火铳上,补充道,“但此番的前提是,你必须安全送我到洛都家中,路上不能把我当累赘丢开,也不能让逆贼的人抓到我。”
江畋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这次不是嗤笑,而是带着点兴味的笑:“你倒比某些只会哭的大人聪明。”他伸手掏出一块玫瑰色的腌渍鹅脯,递到灵素面前,油香瞬间飘了过来:“成交。但你要是敢框我——”他指了指窗外,“外面乱兵多的是,丢出去没人会找,但你会后悔,为什么生而为人的。”
“在此其间,我可保你周全一时,前提是诸事听我指示,不得擅自主张,也不能成为我行事的妨碍。”江畋转身收拾东西,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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