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不爱干净,但这时真有些莫名其妙的脸红,瞪眼道:“我、我知道。我平时又不这样。”
“我也没说你平时这样。”年轻人好像有些莫名,但也没在意,“我想你应当需要泡个热水澡,找个大夫包扎包扎,然后再好好睡一觉。之后就可以骑马了,咱们便上路。”
鹿俞阙跟在他身后进了一家客栈,看他要了两间上房、浴汤和饭菜,该付钱时他回头看了她一息,等着,鹿俞阙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反正房间就这样定下,两人一齐上了楼。
“咱们住两间房吗?”鹿俞阙犹豫一会儿,还是道,“我可以和你住一间……我睡地上就行。”
“无碍的。你住吧。”年轻人笑笑,“安全的。”
鹿俞阙于是只好进了自己屋子,其实她对独处的恐惧从来没有散去,此时刚一关上门,心肺就提吊起来,好像床底、帘后、房顶,或者随便什么地方都会忽然冒出某种夺命的东西。
或者是埋伏的杀手,或者是扭曲了自己肢体藏起的怪物。
她对那年轻人的来由和身份并无所知,也许他同样是不可信任之人,但确实和他在一起的这短短半天,是她几天来最觉安心的时候。
这种安心甚至令她不敢去询问他的来由和身份,生怕泡影被自己亲手戳破。
但这时候独处下来,她又逼着自己去思考——他说追查,那也许是仙人台的人吗?他又来自神京……神京她在话本里很熟悉,但并不了解那座真实的不夜城。
干净的浴汤已经摆在房中,她第一时间几乎不敢用自己的身体把它弄脏,褪了衣衫,先舀着水慢慢洗着,大致干净了才咬牙搬着腿钻了进去,惬意地打开了每一处毛孔。
几乎是她人生中最舒服的一次热水浴。
就是在这久违的享受刚刚结束的时候,店小二敲门,送了一桌热菜上来。
鹿俞阙拿起筷子,饥肠辘辘地正要开吃,一种夹在葱蒜之中的细微香气令她僵在了原地。
自小以来,毒剂迷药也多有涉猎,尤其与花伤楼结怨以后,父亲曾告诉过她对方几种善用的毒剂。
鹿俞阙冷汗涔涔,她不是怕自己中这种毒,甚至也不是因为已被花伤楼发现,而是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饭菜是后送来的,那位年轻人没要浴汤,应当是更早用饭,而他却没来提醒自己,岂不是已经……
她转过头,先去看自己放在床边的剑,而就在这一转头之间,身后窗子嘭然撞开,她猛地回头,一柄雪亮的刃已占据了她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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