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望的谕令落定。
整个奉天殿内,群臣躬身,齐齐应命。
鎏金柱础映着晨光,光滑如镜的金砖地面倒映着一个个恭谨的身影。
普天之下,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反对之声。
那些天天叫嚷着不能与“民”争利的文阀世家早已经被扫入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那些终日摇头晃脑,动辄言称祖制不可轻变的腐儒们,在如今大宸帝国的朝堂之上也没有了容身之地。
如今大宸帝国的朝堂之上,站立着的,无一不是锐意进取,意图恢复汉唐荣光,朝气蓬勃的大臣。
他们或正值壮年,或风霜满面,但眉宇间皆凝聚着一股锐意进取的神彩,胸腔中跳动着意图恢复汉唐旧日荣光的勃勃雄心。
这是一群朝气蓬勃的大臣,整个殿堂都因他们的存在而弥漫着一种紧绷而向上的气息。
“海疆事毕,诸事已决。”
陈望仍然站立在龙座之前,并没有坐下。
他一手挎在玉带之上,另外一只手则是按在腰间雁翎刀的刀柄之上。
宋明之时,皇帝上朝,已经不再佩戴刀剑。
但是这一切,如今已经被陈望所更改。
陈望的腰间仍然挎着那柄一直以来跟随着他南征北战的雁翎刀。
雁翎刀上没有任何珍贵宝石的装饰,但是却无人胆敢轻视这柄雁翎刀。
它的意义,比起天下的任何一柄宝刀,都要更为重大。
陈望佩刀上朝,要宣召的有两点。
其一,他本是以武官之身,凭赫赫军功晋位至尊。这柄刀,是他出身与道路的见证。
其二,便是要昭示天下,重振尚武之风,一改前朝文贵武轻、积弱难返的颓靡态势。
“诸位。”
陈望的声音洪亮,锐利的目光从奉天殿内一众朝臣的身上缓缓掠过。
“济宁一战,建奴北遁,蒙古俯首。”
“然,此前国家动荡,天下未安,因而未能竟全功。”
“今时!”
陈望昂首挺胸,目光迫人。
“鸿雁来书,塞北已定!”
陈望的话音落下,原本肃穆寂静的奉天殿内,仿佛冰面乍裂,骤然涌起一阵压抑不住的喧哗。
群臣虽极力维持朝仪,仍忍不住微微骚动,
塞北,是他们所认为的那个塞北吗?
是蒙古诸部所占据的塞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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