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车停在路上许久,周围十分安静,何骏却在那里东拉西扯,金乡大概也忍得有些不耐烦了,手背用力綳着,青筋都微微冒了出来,无意间指甲在车厢木壁上划出了一道痕迹,但她的声音却几乎没有波动,简洁地答道:“汝舅母的人。”
饶大山也极不耐烦,他可不管何骏是金乡乡主的儿子,冷冷盯着何骏,语气极为不善。
“俺劝汝快滚,继续纠缠在此,对汝没有任何好处!是不是还想去廷尉府走一遭?”
何骏的目光在饶大山脸上逡巡,终于铁青着脸,没再吭声。
正如秦亮所料,只要饶大山表明身份,何骏就不敢豁出去。但没想到,饶大山还没有自报官位,何骏已不再出声。
饶大山也未为难他,轻轻扬起鞭子,让驽马稍微转了个方向,从何骏身边绕了过去。
金乡緊张地盯着一侧车窗的帷幔,似乎生怕何骏忽然暴起,冒着危险从侧边来掀帷幔!那样车里的景象就难堪了。好在什么都没发生,辎车继续向前行驶。
“叽咕”的木轮转动,“哗啦”的车厢摇晃异响,再次充斥在耳边,车厢内的二人也久久没有成句的言语。
金乡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声,继而面露忧色,有些哽咽地说道:“伯云应该怀疑我,不是去嫂嫂家,以后我都不好教训小辈们了。”
秦亮并没有移动丝毫位置,只是轻轻拍着金乡的后背,安慰道:“何晏早都不在了,何骏卢氏他们,有什么资格管长辈的事?不用太在意他们。”
金乡又低声道:“只怕长兄会知晓。其实长兄一直都挺敬重我,我不想给他留下坏印象。”
她如泣如诉一般,幽幽倾述道:“阿母被人抢来抢去,后来在大邸之中,妾时常听到人们私下里说她闲话,因此府中姐妹还欺负我。很早以前我就决定,不会像阿母一样。”
秦亮无奈,还是扮演好了一个倾听者,等她说完,秦亮才不禁说道:“现在开始胡思乱想了,先前卿可不是这样。”
金乡的脸颊一紅,又羞又恼,玉白的拳头无力地打在秦亮的胸膛上。
不过经此嬉闹,她那些莫名的淡淡忧愁,也被打岔消散了。
此时马车早已驶离千秋门附近,秦亮拍打了一下前方木板,说道:“随便转一圈,留意有没有人跟着。”
饶大山的声音道:“喏!”
没过多久,马车便来到醉仙楼旁边,驶入一道极不起眼的院门。
饶大山将辎车赶过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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