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的为人我最清楚,他,他这两年学的也并非硝皮之术,而是制骨架之道。”
这熬骨、制骨都很凶险,张显通杀人过多,脾气阴鸷,平常不大理人的。
且他两兄弟进入制灯司,自恃甚高,像郝晋遗这样的人,不会被他看在眼中,更何况与他多说这些话,替他出谋划策。
郝晋遗听到这里,也看张显圣面容。
他年约四旬,脸庞方正,目光阴森,令人望而生畏——确实与他记忆中的长相不同。
郝晋遗道:
“那人确实要年轻一些,看上去约摸三十出头,与这位、这位大爷长相不大像,与人说话笑意吟吟的——”
说完,他纳闷道:
“但他并没有否认自己是张氏族人。”
“不否认不代表承认。”张显圣厉喝。
“可——”郝家人也要说话。
眼见双方正要争执起来,赵福生喝斥:
“都别吵了,到这关头,争这事有什么意义?”
“大人,若是这样,恐怕有刁人害我们。”郝老七委屈道。
赵福生摇了摇头:
“死到临头了,本末倒置,竟还想要争个输赢,将对手打倒。”
她的话将郝家人的心思揭破。
若是张家在这桩鬼案中真的受到赵福生厌弃,任凭他们是同山县大族门阀之一,也得倒台。
张氏一出事,受到牵连,今年送入制灯司的人手便废了——这就相当于空出了两个名额,其他人便有机会将其抢入囊中。
而最有机会的,就是郝氏一族。
郝家才献了一座金矿给江氏兄弟,但凡再有名额,一定是郝家人优先。
……
赵福生对这样的情况也不多加置喙,只是默默摇头。
曹固觉得丢脸,恨恨瞪了郝家人一眼,跟在赵福生身后。
众人急忙赶往制灯司。
这一趟行程,原本是赵福生最期待的——她昨夜初进鬼域,才听到同山县的种种,一切认为与鬼灯有关。
毕竟纸人张擅制鬼‘灯’,同山县也有所谓的鬼灯祭。
可此时通过细碎线索,再加上郝氏鬼案串连,赵福生反倒对制灯司之行的收获不再有期待。
该知道的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鬼祸源于人祸。
制灯司的存在,只是彰显世间人性之恶的一种罢了。
同山县真正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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