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朝珠滩狐娘娘身边的那位绣鞋少女,亭亭玉立,颜色殊艳。一看便知是个尚未被梳栊的清倌雏儿。只是少女当下的处境可不太妙,手脚都戴着山上秘制的镣铐。
陈灵均看了眼她,她也怯生生看了眼青衣童子。
少女可能是出门之前没翻黄历,依仗着一个小门小派的谱牒身份,就敢独自历练,路过了朝珠滩,虽说确有凭恃,一场恶斗,让朝珠滩折损不少兵马,最后还是狐娘娘亲自出手,费了些手段才将其擒拿,打算送给申府君作暖房丫鬟的。
那戏妆青年“好心”提醒一句,“见着了朝珠滩狐娘娘,还不赶紧跪拜,行个磕头礼。”
“聒噪!与这小崽子废话作甚!”
一个矮小粗汉厉色道:“那崽子,耳朵聋了,咱们家娘娘问你话呢?!”
这厮容貌鲜明,一字赤黄眉,浑身粗肉,两条胳膊肌肉虬结,拎着一柄板斧。
本就个浑人。
他拎起板斧,“速速受死,休要耽误娘娘与申府君痛饮仙酿!”
陈灵均自顾自说道:“你们胆子真大。我也算胆子不小的,比起你们,差老远了。”
粗汉狞笑不已,“那就下辈子投个胆大的胎!”
陈灵均斜眼望向这个貌似粗疏的糙汉?
恐怕最精明最奸诈的,就是这家伙,因为眼睛里边有贼光。
妇人也觉无聊,没必要空耗光阴,白白在女鬼们这边丢了脸面,她就给簪花青年使了个眼色。
总算得了狐娘娘的许可,青年阴恻恻道:“小崽子不走运,咱们祠庙刚刚收拢了一拨伶俐,已经不缺的烧火扫地的童子。”
他单手负后,袖中持了匕首,一手抬起,就要去摸那青衣童子的脑袋。
陈灵均一挥袖子,“滚一边去。”
一股罡气激荡而起,瞬间掀掉了壮士帽,鬓边簪花也给打落了。
不料这阴鸷青年竟是个秃子。
青年愣在当场,蓦的尖叫出声。
原来是它是战场徘徊不去的秃鹫成精,专挑尸体下嘴。兴许是缺啥补啥的缘故,平时总是假扮洁癖,言行举止故作风雅。
那糙汉也不着急上前帮忙,站在原地,扯了扯嘴角,幸灾乐祸。
就在此时,众人眼前一花,只见那青衣童子一把拽住高髻妇人的胳膊,骤然一扯,整副皮囊竟似绸衣一般被扯下来,妇人就此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只白面狐狸。
陈灵均伸手拽住那头老狐的脖颈,径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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