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吕永立刻点头,吕永捋着山羊胡,语气恳切:“不休说得在理,少爷,此事万万要三思,您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几位叔叔也跟着面露忧色,一向不喜多言的高初七也开口:“少爷,您心怀天下,我们都懂。可仙界之事,您真的没必要掺和。”
“诸位稍安勿躁。”
身着紫色长袍的商函指尖轻敲案上的算筹,声音理性沉稳:“我想知道,归墟若真的吞了仙界,会不会转头盯上天元大陆?还是说,它的贪欲只到仙界为止?这才是决定少爷是否该去的关键。”
这话让前厅彻底静下来,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词宋身上。
就见词宋放下茶盏,指尖凝出的淡金光气骤然散开,在空中化作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轮廓,轮廓边缘泛着寒芒,连烛火的光都被吸进去几分。
“归墟的贪欲没有尽头。”
词宋的声音像淬了冰,“它吞仙界,是为了侵蚀生机壮大自身;等仙界被吸干,下一个便是仙界之下的诸天万界。它要的不是疆域,是让亿万生灵化作滋养它的养料,直到整个寰宇都被它嚼碎吞进腹中。”
话音刚落,空中的深渊轮廓“咔”地崩裂,化作漫天光屑簌簌落下。
众人的脸色齐齐一白,孙不休原本到了嘴边的反驳话咽了回去,只闷闷道:“那。。。那也不能少爷您去涉险。”
孙不休喉结滚了两滚,忽然眼睛一亮,急得差点拍桌子站起来,他猛地转头,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扫过前厅角落,落在那个一直沉默的身影上。
身着青灰色道袍的庄涯正端坐着饮茶,茶盏在他手中稳如磐石,“庄老道!”
孙不休嗓门亮得像撞钟,急得往前凑了两步,差点带翻脚边的凳子,“您快劝劝少爷!他这一去仙界,刀山火海的,生死未卜啊!”
话音刚落,前厅里所有人的目光“唰”地全聚到庄涯身上。
庄涯却不急着开口,先拂了拂道袍前襟的褶皱,才缓缓起身,青灰道袍上绣着的太极图银线在烛火下流转,泛着温润的光。
他须发皆白,却不见老态,声音平和如浸润了晨露的山涧清泉,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不必劝,让少爷去吧。”
这话轻描淡写,却像块石头砸进静水,孙不休瞬间愣在原地,嘴巴张成个“O”形,刚蓄满力的反驳话全堵在喉咙里,连吕永都忘了捋他那撮山羊胡。
“庄叔?”词宋也着实意外,抬眸看向庄涯时,指节无意识地蜷了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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