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回来了!”
冯光上前一步,粗糙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头,力道比往常重了几分,“前日天际那道投影,当真是震撼!”
他说着,声音都有些发颤,抬手比划着当时的盛况,“想当年您才到我腰际,抢我酒壶时还得垫着脚,如今竟能击败亚圣了!”
吕永也点头,目光在词宋身上转了又转,满眼都是欣慰:“最近好多人拜访我们将军府,就想与我们将军府打好关系,不过都被我和冯光婉拒了。”
高初七性子最直,上前攥住词宋的手腕,指尖触到他掌心未散的才气余温,连连咋舌:“十几年光景,你竟把咱们这些老家伙都远远甩在了身后,你的天赋可比你父亲好太多了。”
庄涯只是双手环抱于胸,微笑看着词宋。
词宋被几位叔伯说得有些赧然,将姜枣茶递还给张芷薇,拱手道:“叔叔们别夸我了,这也多亏你们当年为我打好的基础,否则我也走不到今日。何况与亚圣交手,我也只是险胜,还差得远。”
“那可太险了。”
石月笑着摆手,“方才我接到御史府传信,说少爷你要去北燕?”
“御史府的信儿传的挺快啊。”
词宋微微一愣,就见宁翩捧着他的书房钥匙走来,轻声道:“少爷,书房的暖炉已烧旺,您若要整理行装,我与芷薇姐姐帮您打点。”
张芷薇也附和道:“北燕天寒,我已把少爷的狐裘大氅找出来了,保准冻不着。”
词宋将姜枣茶递回给张芷薇时,指尖轻轻叩了叩茶盏边缘,目光扫过眼前神色各异的长辈,语气沉缓如浸了温茶的古玉:“此次北燕之行,一则是去见词阳兄与新嫂子离梦,补上迟来的道贺之礼;二则是要拜会月圣脉的离砚脉主,当年设下圣人之咒,令兄长姐姐遭难的,正是她。”
话音刚落,冯光、吕永几人的眉头便齐齐拧成了绳。
冯光粗糙的手掌在棉袍下摆下攥得死紧,指节泛白如老竹,喉结滚动了两下终究没出声吗,他们既疼惜词宋兄长姐姐的过往,又怕贸然阻拦伤了这孩子的决断。
庭院里的梅香似也被这沉郁压淡了几分,只剩廊下铜灯芯“噼啪”轻响,将众人的影子在青砖上拓得忽明忽暗。
词宋瞧出叔伯们的顾虑,眼底琉璃金才气轻轻漾开,如暖光拂过众人面容:“叔伯们不必忧心。当年之事看似是阴阳家咒术作祟,实则幕后操盘者是冉秋。”
他顿了顿,将东皇卦星告知的隐情拆解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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