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此刻映着漫天飞散的石砾,难得地显露出一丝疲惫。
"白小先生!"后排传来惊呼,阿羽提着药箱跌跌撞撞跑来,却被屏障弹出的微光挡在三尺外。白衣少年缓缓抬手示意无事,掌心伤口已凝出细小白霜,他望着石巨人化作的碎石堆里,那枚仍在微微搏动的幽蓝晶石,忽然低声道:"它不是被屏障击溃的。"
众人闻言一怔。方才分明是白衣少年以精血为引,将屏障强度催至极限,才让石巨人的拳锋寸寸碎裂。但此刻细看,碎石堆中竟腾起缕缕黑雾,正被屏障表面的金光灼烧得滋滋作响。
"那是..."云游子眯起眼,忽然倒抽冷气,"是山阴的蚀骨瘴!这石巨人是被瘴气反噬了?"
白衣少年没有回答,只是屈指轻弹,屏障上的金光如活物般窜出,将最后一缕黑雾绞碎。他扶着青石站起身,衣摆下的玄铁令牌轻轻晃动,露出刻在背面的北斗纹章。"结界只能撑到子时。"他望向西方渐沉的落日,声音清冽如冰泉,"在那之前,我们得找到瘴气源头。"
白衣少年的衣摆拂过青石上的苔痕,带起几星微尘。他立在山巅的晨光里,白衣胜雪,发间玉簪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东方天际已泛起鱼肚白,淡金色的曦光正攀过云海,将他的侧脸勾勒出一层柔和的轮廓。
山风卷起他宽大的袖口,露出腕间一道浅淡的红痕——那是方才结印时被黑气反噬留下的。少年垂眸看着掌心,那里还残留着金光的余温,指尖微颤,似有若无的灵力在经脉中缓缓流转。
青石旁的古松簌簌作响,抖落枝桠间的夜露。雾霭散尽处,可见下方蜿蜒的山道上,早起的樵夫正挑着柴担踽踽独行,腰间的弯刀在朝阳下闪着银光。再远处,村落里升起袅袅炊烟,犬吠声顺着风飘上山来,混着草木的清香。
白衣少年他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衣襟,玉佩在腰间轻轻碰撞,发出清越的声响。眸光扫过方才黑雾聚集的地方,那里只余下几缕青烟,正被山风彻底吹散。少年忽然轻轻咳嗽了两声,眉头微蹙,苍白的唇色愈发浅淡。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凝聚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水珠,沿着那光滑洁净的额头缓缓流淌而下。这位身着一袭白色长衫的翩翩少年正凝视着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眼眸中的情感让人难以琢磨,仿佛既有释怀后的轻松愉悦之感,又似乎隐藏着一丝淡淡的忧虑。
山间的微风轻轻拂过,吹拂起他的衣角和衣袖,如同蝴蝶舞动翅膀般轻盈飘逸。然而面对这股清风的洗礼,白衣少年他却犹如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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