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被窥探到隐秘的羞愧。
云浅垂下眸子,视线游离着不敢再落到白陌漓身上。
她想她此刻脸上一定很红,但是屋里光线这么暗,她这边恰好又隐在阴影里,他应该是看不到吧……
可白陌漓成仙已久,早已不能用寻常人的标准来评判。
视线掠过云浅红得异常的脸颊,在她微启的朱唇上停了一瞬,声音暗哑,“睡不着?”
云浅低声应道:“嗯……这几天睡够了……”
一声低笑自他喉间逸出,白陌漓道:“今夜月色不错,出去走走?”
云浅闻言,悄悄抬眸瞧着他,“可以吗?不是说吹了风,会影响身体痊愈吗?”
这几日养病,他可是门都没让她出过,更甚者窗户都不准开,其名曰怕吹了冷风又要加重风寒。
可是云浅觉得,适当的通风是有助于病情好转的。不过既然白陌漓这么说了,她也不是非要在这件小事上同他争一下对错。
但白陌漓对她的管束还远不止如此,从饮食到起居,这几日听得最多的便是不许她这,不准她那。
有一回她被管教得实在不胜其扰,又加之身体未愈难受得紧,便没忍住呛了他一声,“知道了,爹爹!”
管得这么宽,可不就是要做她爹了,而且白陌漓之前也说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愿代行父亲之责。
所以这一声“爹爹”在云浅看来,其实并无不妥,但是白陌漓的脸色却在霎那间黑沉,一声不吭只静静地盯着她,看得她一阵发怵。
于是云浅开始反思——
难道是她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伤到了白陌漓?毕竟,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又或者,是两人年岁看起来相近,这一声“爹爹”倒是把他叫老了,让他接受不了?
但,这些理由都太过牵强,堂堂仙尊又怎会在意这些。
故而,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云浅想不明白。
思绪纷飞之时,白陌漓已近在咫尺,伸手将云浅拉了起来,掌心翻转召出一件厚实的披风,将其披在云浅的肩头,微微俯下身子将系带仔细地系好,抬起眼将云浅深深地望着,“有师父在,怕什么?”
凑得太近,白陌漓的气息拂在云浅脸上,心跳一点点变快,最后如擂鼓般响在耳边。
云浅慌乱地想退开,脚下却不知踩到了什么,一个踉跄,白陌漓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将她带了回来。
如此一来,两人的距离更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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