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向强者挥刀、只敢去捏软柿子的事实。
或许从意识到这件事时开始,梁安被固化的“梦想”就彻头彻尾变了样。虽然江秋的生命或许也因此被改写,他真的以为主动去接近任何人都不合理,将他孤立的同学只是单纯出于利益考量。从那往后他的人生里能被称作朋友的人只有一个,就算后来上了初中高中、跳级上了大学,也维持了这种情况。
现在想来……
梁安很乐意江秋能和自己那些神经多少都有些大条、重点在于有奶就是娘的同事们建立一定的稳定联系,多少也存在着理论上应当弥补的代偿心态。
所以,没有了这件事,我该做什么呢?梁安又想。
就在这时,他的门铃响了。
梁安有些意外。他的这个家里从来没有几个访客,上次有人来找他还是在他调查宋荆案的时候,他甚至其实不在家,只是一直装作宅家休息,还是委托的言致远转接智能门禁系统伪装出自己还在这种“皇帝新装”般的表象。
手机接入对讲机系统的时候,他看见外边摄像头上的那张脸以后就松了一口气。果然,好歹不是哪些人又要给自己整个活,来的人是江秋。
——他虽然也完全不是常客,但至少算不上麻烦。
江秋踏入门扉以后左右环顾了一圈,然后直白地评价:“这里空间利用率不大。”
五室二厅三卫,除非把墙都拆了在里头练短跑,一个人居住的利用率确实很难偏高。
“好,那我找时间搬个家。据说这里要租出去一个月至少能拿一万四。”梁安说,“朋友,能帮忙吗?你爸应该有给你留点交通工具和私人司机吧?”
换作任何一个人,都得愣上一阵才能消化这种立刻做出重大决策所伴随的信息量,顺便对梁安这种直接跳到结论的行径感到十分震惊。但是梁安知道,这种一个人提出意见,随后另外一个人接受意见的结构会让江秋觉得非常合理,是很完善的对话过程,所以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惊叹、伪装与反馈。
——所以说和江秋相处实在让人放松,几乎可以随时关闭大脑。
江秋摇了摇头,“我的通勤规划已经趋于完美,住所和平时工作地点都位于地铁口附近,并不需要这些辅助方案。”
虽然是两件事,但总让人有种莫名奇妙的重合感。梁安凝视着他的表情变化,忽然笑了:“江秋,你真的不像个富家子弟。富有的父亲出国避险,正常的人到了这种时候,已经开始着急忙慌数钱、检查自己的资产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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