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就在这片混杂着奢华、凝重、恐惧与九爷强行制造的气氛中,一直安静用餐、仿佛置身事外的徵忽然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失陪一下,去趟盥洗室。”
侍立一旁的曲罗生要上前引路。徵却清晰地补了一句:“不必劳烦,我知道在哪儿。”
曲罗生一滞,脚步也没来得及迈出,便将重心调整回去。九爷那抹慵懒的笑意更深。
“看来你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徵没有回答,只是再次略微低头示意,然后转身,步伐沉稳而无声地走向包厢那扇厚重的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上,暂时隔绝了包厢内那令人窒息的复杂空气。
盥洗室内,黑白棋盘格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巨大镜面悬挂在镶嵌着贝壳饰面的洗手台上方。水龙头是黄铜打造的古典天鹅造型。空气里弥漫着高级的檀香皂味。
拧开水龙头,徵掬起冷水泼在脸上。他直起身,不耐烦地再次调整一下衬衫领口,那挺括的布料似乎让他脖颈感到束缚。这身行头,他始终穿不惯。
终于将领口调整到一个相对舒适的位置,他对着镜子,微微后退了半步准备审视。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镜子的边缘——他霍然转身,紧接着浑身一个哆嗦。
何时来的?
那个女人?
她穿着像是改良过的黑色旗袍,缀着许多繁复的银色金属链条,正在他旁侧对着镜子,极其专注地……补着口红。
徵甚至下意识地回想了一下:这里不是公区。
“这边是男厕所吧?!”
那身影——朽月君——像是刚完成最后一笔,对着镜子满意地抿了抿唇,让那艳丽的朱红色泽更加均匀。她这才慢悠悠地转过身,脸上挂着一种漫不经心的笑意,抬手极其自然地拍了拍自己平坦的胸口。
“我想在哪儿就在哪儿咯。”
真是神出鬼没的家伙。
“这便不吃了吗?还是说,你有很在意的事?”
她面对镜子,对一旁的徵说。
徵看着镜中朽月君那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眼神,沉默下来。盥洗室内只剩下水龙头未关紧的、细微的滴水声。他脸上的水珠已经半干,留下微凉的痕迹。
“优胜者真是颇有个性,简直像……”
我的师门一样。
“想多了吧?谁有闲工夫操作这个结果出来。纯粹是巧合咯。”朽月君耸耸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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