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听到实话就莫名其妙生气……实在是,在没有意义的地方浪费时间。”
听完这番盛气凌人话的,晗英已经张大了嘴。她感到无与伦比的诧异。并非贬低,而是陈述力量层级的客观差异。就像成年人不会嫉妒婴儿握力弱……晗英很清楚,她居高临下的宽容反而更刺痛对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有这样不可忤逆的力量。
就像太阳一样。是一切能量的源头,也是灼伤人的罪魁祸首。
她颤颤巍巍地看向羿昭辰。
她以为他会更生气的。
但她发现,她不仅不够了解自己的姐姐,也不够了解她们的兄长。
羿昭辰透着一种近乎空白的茫然。
难以置信。
超过常理的难以置信。
渴望被“给予”而非施舍的尊严。
一股强烈的荒谬感席卷了他。愤怒的余烬还在胸腔里闷烧,却找不到一个清晰的目标。他该恨她的冷酷和理所当然吗?他该感激这份“理解”和“纵容”吗?可这“给予”的方式,这居高临下的姿态,这将他视为可以计算风险、按需供给的“项目”的冷漠,又像水蚀风化般侵蚀着他的自尊。
羿昭辰的嘴唇无声地翕动了几下。他想反驳,想怒吼,想质问这扭曲的逻辑——不,扭曲吗?似乎并没有。真是可悲,连他都要快被疯女人的这套逻辑说服了。他感到愤怒又无从发火,觉得有点道理却又不可置信。
风险可控,需求满足,经营稳定。
可这他妈的是家人之间该有的样子吗?
信?还是不信?
信她这番看似“坦诚”的剖白?那意味着接受自己在她眼中就是一个需要被评估、被管理、被“给予”才能安分的“风险因素”?
不信?可她精准地戳破了他所有的心思,甚至解释了她那些看似不可理喻的行为。否认这些,就像否认自己身上正在发生的力量流失一样徒劳。
两种念头在他脑中激烈冲撞,如同两股失控的洪流,搅得他头痛欲裂,思绪一片混沌。愤怒无处宣泄,困惑找不到出口,那一点荒谬的“有理”更是让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
和自我厌弃。
“你……那你为什么不能把你的计划,你的打算,和我们说清楚?”
不是质问,更像求一个能让他理解这逻辑的理由。
“所以说——”羿晖安毫不掩饰地浮现出极度不耐和生理性的头疼表情,“我才觉得没有效率。宝贵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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