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正继续追问道:“换言之,我等执礼人,当依何准则,方能避免重蹈石苏之覆辙,绘制出那既能防止混乱,又能容纳生机的大荒蓝图?”
“哪怕是有一日,我姬守正死去,新的执礼人,当依照何等规则,才能保证大荒,生机无限?”
张楚微微一笑,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超越时代的通透:“姬守正啊姬守正,我以为,你想明白了,想不到,你还是没明白!”
姬守正满脸的疑惑:“请先生明示!”
张楚则随手指向远方的树林,问道:“姬守正,你能从远方的树林之中,寻找出两株完全的树木吗?”
姬守正摇头:“不能。”
张楚继续问道:“那你可见到,哪一株树,因为骨架与其他树木不同,而死掉吗?”
姬守正愣了一下,隐约感觉到了张楚的意思。
他不由问道:“先生的意思,是以大树喻大荒,以大树的枝干,比喻礼法,而以树叶,比喻乐?”
张楚很欣慰的说道:“还算你不笨。”
紧接着张楚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可是啊,你到现在,还在追寻一种完美的礼,还想追寻一种,万古不变之规,想要找到一种可以运行亿万年,依旧不腐的规则……”
“简直是可气又可笑!”
虽然张楚说的话不好听,但姬守正却大受震撼。
他感觉,张楚好像在不断的拨开他心中的迷雾,指引他接近某种真正的“道”。
此刻,张楚真的宛如一代大儒,给姬守正详细解释:
“姬守正,你所追寻的,万古不变的规则,永远都不会存在。”
“但你所问的度,却并非没有答案。”
姬守正急忙问道:“学生愿闻!”
张楚说道:“这个度,不在于外界的规则或天道,而在于人心,更在‘损益’二字。”
紧接着张楚随意指了一株歪曲的大树说道:“你看那大树,虽然枝干扭曲,但依旧支撑起了一数的繁茂大叶。”
“礼,便如树干,扭曲也好,挺拔也好,它只要能支撑起那些树叶,能抵御狂风,便足够。”
“树干,不是将每一片叶子的朝向,每一根枝丫的弯曲都死死固定。”
“它为何长成那般模样?无非是因为损益二字。”
姬守正仔细体会张楚的话:“损益……”
“何谓损益?”姬守正问张楚。
张楚随口道:“石苏之‘礼’,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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