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总不能让你一人独自守灵。”
元季艳婉言谢绝。
话音刚落,怀里的高睿却哭闹起来,显然是饿了,这让元季艳大感窘迫。
“婶婶还是回屋歇着吧,睿弟也累了,灵堂有澄守着便够了。”
高澄又劝道。
元季艳这才抱了高睿回屋。
高澄独自跪坐在灵堂,时间长了,也打起瞌睡来。
渤海王府。
高欢正听取亲信的回禀,先前听高澄为元季艳开口,让刚刚经历高琛偷嫂的高欢不由多了一个心眼。
这才留下高澄与元季艳一起守灵,却暗中让亲信在暗中观望。
得到高澄恪守礼节,并没有逾越之举,高欢终于放下心来:
‘阿惠好元氏孀寡之妇,却也能知分寸。’
想是这么想,高欢还是决定今后不能再让高澄随意出入自己的后院。
很难说历史上的高欢只要儿子稍微长大,立即赶去邺城交给高澄,这其中没有高琛、高澄这两叔侄先后与侧室私通的原因。
时值九月下旬,晚秋,高澄醒来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披了一床薄被。
没有追问是谁为他盖上的被子,与怀抱高睿来到灵堂的元季艳微微颔首,高澄便起身回了渤海王府。
正要好好补个觉,就有人通报有名婢女求见。
高澄有所猜测,特意让人再去询问一番,果然曾是郑大车院里的人。
原来,郑大车亲眼目睹高琛被活活打死,早已经吓破了胆,如今被高欢幽禁在后院,不知会是怎样的下场,惶恐不安的她想到了高澄,认为只有这个小冤家才能救自己。
高澄可不念另一世的孽缘,他脑子坏了才会主动插手这件事,只说自己守灵一夜,身心俱疲,需要好生休息,便让人将婢女打发走。
正要入睡,高欢又命人来唤高澄。
“阿惠,你以为为父应该如何处置郑氏?”
这一次高欢并不是要试探高澄,他是真的感觉到难办。
既然是高欢主动过问,小高王倒也能为郑阿姨尽点力:
“处置郑氏无非或杀、或放、或当做无事发生,但每一种处置,所造成的影响父王必须深思。”
高欢追问道:
“有何影响,你且说说。”
高澄分析道:
“无论是郑氏暴病亡故,或者放她改嫁,都坐实了高氏家丑,家丑外扬,必为世人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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