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不是学生对教练的喜欢,不是妹妹对哥哥的依赖,就是一个女孩,喜欢一个男人的那种喜欢。”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说不清。也许是你把我从路边背回来那天晚上,也许是你第一次陪我加练、指出我传球毛病的时候,也许是你煮姜汤时笨拙却认真的样子……等我发现的时候,眼睛就已经总是追着你了。”
“我知道你心里有事,有很重很重的过去。你不说,我从来不问。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是会在深夜陪我练球的你,是看似冷漠其实比谁都细心的你,是踢球时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的你。”
“我也知道,我们之间……好像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你总是离得很远,哪怕我拼命想靠近。有时候我觉得你看我的眼神,像是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我不傻,我能感觉到。”
写到这里,她的笔尖顿住了,泪水再次滴落,在“我不傻”三个字上晕开。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写。
“没关系。真的。”
“我把喜欢告诉你,不是要你回应什么,也不是要给你负担。只是……只是不想让它烂在我心里。它是我二十岁生命里,最真实、最美好的一部分。我想让它见见光,哪怕只有一瞬间。”
“我要去英国了,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追逐我的足球梦。我会很努力,很拼命,不辜负于教练,也不辜负自己。”
“你也要好好的。按时吃饭,别总熬夜加练(我知道你经常偷偷加练!),对自己好一点。如果……如果有一天,你愿意跟我说说你的故事,不管我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我都愿意听。”
“最后,再说一次:耿斌洋,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祝你平安,快乐。”
“王林雪”
“深夜”
最后一个句点落下,王林雪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瘫倒在椅子上。信纸上泪痕斑驳,字迹也因为手的颤抖而有些歪斜,但每一句话,都是她从心底最深处挖出来的,血淋淋,滚烫烫。
她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装进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浅蓝色飘着淡淡栀子花香的信封里。那是她最喜欢的花香。她用胶水仔细封好口,仿佛封存了一段青春。
在信封正面,她工工整整地写下“耿斌洋亲启”。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后半夜。她将那封信紧紧贴在胸口,仿佛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与之共鸣。疲倦如潮水般涌来,她倒在床上,握着那封信,在一种极度亢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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