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曹彬的大军必定在赶来的路上,继续待下去更加心乱。
大定府不知什么情况,此刻不退,怕晚一些退都退不了了。
曹彬也不追赶,目送他远去。
都明白对方想干什么,任何挽留都无效。
见耶律休哥已经与部队会合,他从后腰取出藏起来的千里镜,认真地眺望着敌营。
耶律休哥军纪严明,麾下兵卒没有契丹兵固有的散漫,有着不亚于中原兵士的执行力,御营司骑兵还未抵达,他们已经收拢了放养的战马,徐徐撤退。
曹彬看了也忍不住感慨:「这个耶律休哥颇有周亚夫之风。」
耶律休哥大声下达了各项命令,最后他叫来挞不衍,道:「中原兵瞬息将至,我需要一人殿后。」
挞不衍以手捶胸,道:「能为大帅效死,挞不衍无憾。」
耶律休哥从容地从怀里拿出地图,说道:「你先去这里……」
他指着二十里外的青牛丘,说道:「在这里待命,记得将部队背向马盂山列阵,我会领着军队从你阵前通过。如果曹彬不理会你,你直接将他们的追兵截断。如果他向你们的方向杀过来,拖延半个时辰。」
挞不衍昂声道:「得令!」
耶律休哥抿着嘴,重重地在挞不衍胸口锤了两拳,道:「活着回来!」
挞不衍咧嘴一笑。
耶律休哥撤退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到身后扬起的尘土了。
耶律休哥抵达青牛丘,看着已经列队的挞不衍,抬起了自己持拿那边的手臂。
挞不衍一脸肃穆的目送耶律休哥离去,看着不远处的中原兵,眼中透着一丝疯狂。
当曹彬发现挞不衍的时候,心中五味杂陈,可惜之余,又带着几分畅快,脑海中生出一念,此生有这样厉害的对手,无憾也!
此战曹彬信心十足,他有极大把握给耶律休哥重创。因为他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他占了其三,没有任何理由会输。
天时地利,他特地选择了午后与耶律休哥摊牌。
这太阳东起西落,乃自然规律。
现在正值一年中太阳最烈的时候,强光能够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曹彬位于西方,而耶律休哥位于东方。
曹彬背阳,而耶律休哥面向午后的太阳。
人和,自然就是罗幼度将计就计打出的大势。
在大事面前,耶律休哥注定了他不敢战,不能战,只能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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