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那天,你想走,想离开乾天,我……我会送你走。”
最后这几个字说的很轻,一点也不像乾天最意气风发的九王子。青黛双手攀上拓跋奎的肩,她轻笑:“我宁愿你做个草原恶霸。”
拓跋奎僵硬着闷了一会儿。
他没反应,青黛还不高兴了,往他肩上拍了几掌。
“真的?”拓跋奎一激灵,他猛然抬头,不等青黛回答,已凑了过去,带着一股青涩又莽撞的急切,重重贴上她的唇。
青黛的嘴唇还沾着昆月河河水,凉凉的,有股苦到发涩的气息,他小心贴着,然后一点点蹭吻起来。
直到掌心上的这张脸滚烫,拓跋奎才微微退开一点,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发丝和呼吸都乱了:“阿依青。阿依青。”
这个吻好似与往常的都不太一样。青黛热得有些头晕目眩,她半眯眼,含糊道,“我身上沾了毒。”
拓跋奎这时才终于有了笑脸,他用指腹抹掉青黛额发边缀着的水珠,“草原恶霸还会害怕这种事吗?”
青黛轻哼:“行了,放开我。我们该回营去商议怎么解毒了。”
拓跋奎眼中含笑,长叹一声,松开了手。
在回程路上,拓跋奎又说:“那蛊……”
“时机一到,它自然就解开了。”青黛把他平平淡淡一句话堵了回去。
拓跋奎仰头望天,“看来,往后我再上战场,我得披四五层软甲。万万是不能再受一点伤了。”
年少时为了利落和威风,他连盔甲都不穿,一身单衣就敢提枪上阵。如今不行,他得惜命。
“不,还是不够。这一仗打完,我得回乾天好好操练布敖他们。布敖和舒岚,你见过他们吗?七八岁的小男孩儿,我大哥的孩子。”
“等他们可以独当一面,我就再也不上战场了。到时候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去。你想练蛊,我就帮你去找这世间最毒的虫子,养满一屋!”
他畅想得太入神,脚下差点被凹凸不平的泥坑绊倒,衣袖忽地一紧,青黛已伸手攥住了他手腕,用力将他往身侧拽。
待人站稳,她也没松手。
不知是谁先主动,十指交缠,掌心相贴。
逐渐天明,帐内的灯烛燃了一夜,这会儿才被吹熄了。
青黛放下笔,将册子往前一推:“昆月河内所有的毒都写在这上面了。”
密密麻麻写了一页纸,足足有六十余种。兰若娜坐在对面,她接过细看,道:“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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