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有事,我自然是要依长生天誓约随她而去的。”
“那我换句话问,”兰云昭走近半步,轻叹,“殿下此刻胸口窒闷,四肢发冷,是不是与亲身下水无异?”
外袍落地,拓跋奎拆绷带的动作骤然僵住,他扭过头:“你说……什么?”
“同生共死不止是一句嘴上誓言。”兰云昭颔首,“看来阿依青小王妃比殿下更早做到了。”
他顿了顿,“我猜她用了某种蛊,将你们的性命系在了一起。”
“你重伤之际,我把过她的脉,分明与你的脉象别无二致。你昏迷时,她面色瞧着也不太好,我让她去歇息,她却趴在你床边就睡着了。”
“这样稀奇的事,原先我不敢妄言。如今她下了水,你好好坐在岸边却胸闷气短,手脚发冷。”
“看来此事是真。”
拓跋奎怔住。
“同生……共死……”他反复念这四个字,这会儿才终于迟钝地感受到了胸闷气短,宛若蒙头沉入水中一般的片刻窒息,“怎么会……”
阿依青把他们二人的性命系在了一起?
什么时候?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拓跋奎茫然抚上右肩。那些在战场上硬扛下的箭伤、刀伤……她都感同身受吗?
那些他自己都不以为意,甚至笑着说不疼的伤,会一刀刀刻在阿依青身上吗?
不敢深想,心口已是排山倒海地抽疼,拓跋奎闷哼一声,猛地揪住胸前衣襟,膝盖一软,重重跪倒。
他忽然就疼得直不起身,将额头抵在潮湿的草地上,虚汗淋漓。
曾经所受的痛楚卷土重来,千百倍压在他胸口,震惊、自责,后怕还有汹涌的疼惜。
他差一点……就带着阿依青一起死了。
“她怎么敢……”拓跋奎急促地低声喘气,“怎么敢……把性命绑在我这种不知死活的混账身上。”
“叮——任务达成进度95%”
“殿下?”兰云昭一惊,不自觉提高声量,“你怎么了?是……是小王妃在水下受伤了?”
他匆匆看了眼河面,“殿下伤重,不可再劳神了。我去找人下河。”
“……她撑不了太久了。”拓跋奎撑着膝盖起身,嗓音更哑,“昆月河我更熟,我亲自去。”
兰云昭伸手拦:“拓跋奎,你……”
河面哗啦一声,一道黑影双臂一撑利落翻上岸边。
她仰面望天,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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