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家业。”
曾善深表赞同。三村合力,将荒谷东侧的废弃祠堂修缮一新,清理出三间厢房作教室。苏九漓主动请缨当先生,又从投降的喽啰中找出一个识文断字的老秀才辅助教学。学堂取名“养正学堂”,收六至十二岁的孩童,不分男女,学费可用粮食、布匹等实物缴纳。
开学那日,学堂门口挤满了人。孩子们穿着干净的粗布衣裳,背着父母缝制的布包,好奇地打量着屋里的桌椅。苏九漓站在讲台前,拿起《三字经》,轻声诵读:“人之初,性本善……”孩子们跟着跟读,稚嫩的声音回荡在祠堂里,像播下的希望种子。除了读书习字,苏九漓还教孩子们算术、辨识草药,偶尔也讲乡约故事,让教化融入日常。
学堂办得红火,工坊也得跟上。之前荒谷的小作坊只能打造简单农具,如今三村需求大增,曾善决定扩建工坊,增添铁匠、木匠、织工。他按苏九漓画的图纸,将工坊分成原料区、加工区、成品区,制定了生产流程:铁匠铺打造铁犁、镰刀,木匠坊做桌椅、农具,织坊纺布制衣。
“工坊要讲规矩,”曾善对负责工坊的老周说,“原料入库要登记,成品出库要记账,工匠按劳取酬,多劳多得。”他还推行了“师徒制”,让老工匠带新人,既保证了质量,又培养了人手。没过多久,工坊产出的铁犁锋利耐用,布匹结实舒适,不仅供应三村,还吸引了山外的村落前来交易,换来了盐、糖和药材。
这天,曾善正在工坊查看新打造的农具,秀莲匆匆跑来:“曾小哥,清溪村有人报信,说山外来了一队官兵,自称是县衙派来的,要见三村首领。”
众人心中一紧。乱世之中,官兵往往比盗匪更难缠。曾善沉吟片刻:“该来的总会来。我们按规矩接待,既不卑不亢,也不轻易许诺。”
次日,官兵抵达荒谷。为首的是个留着八字胡的县尉,名叫赵德。他骑着高头大马,打量着坚固的石墙、整齐的工坊和学堂,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听闻你们剿灭了黑风寨,”赵德开门见山,“县衙十分赞赏,但你们私结盟约,私办工坊,按律需报备官府,缴纳赋税。”
曾善早有准备,拱手道:“赵县尉,我等为民除害,只为安稳度日。乡约是为了地方治安,工坊是为了自给自足。赋税之事,我们愿意按规定缴纳,但还请官府承认三村盟约,保护我们不受匪患侵扰。”
苏九漓呈上工坊账目和乡约条文:“这是我们的收支明细,还有乡约执行记录。三村百姓安居乐业,从未滋事,还望县尉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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