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烫,不然会把种子烫坏。泡的时候加点草木灰,能防虫子。”
曾善和苏九漓拿着稻种往老井走,井边的石板上还留着昨天打水的痕迹,井水清澈见底,映着天上的云。苏九漓找了个陶盆,装满井水,又加了点草木灰,搅拌均匀后,把稻种倒了进去。“这样就行了?”她看着盆里的稻种,有点不确定地问。
“李老说这样就行,”曾善蹲在旁边,看着稻种在水里慢慢散开,“等泡好了,傍晚就能撒到苗床上,过不了多久就能长出芽了。以前在城里,总觉得种地是件简单的事,现在才知道,里面的门道这么多。”
苏九漓笑了笑,用树枝轻轻拨了拨盆里的稻种:“我爷爷的笔记里写过,‘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以前只觉得是句诗,现在才明白,这一粒种子要长成庄稼,得费多少心思。以后咱们这谷里,就能靠这些种子,长出养活大家的粮食了。”
两人坐在井边,聊着天等稻种泡好。阳光慢慢升高,雾彻底散了,谷里的草叶上还挂着水珠,风一吹,水珠掉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是几个流民的孩子在谷里追着蝴蝶跑,声音清脆,像撒在谷里的糖。
“你听,多热闹,”苏九漓指着远处的孩子,眼里满是笑意,“以前在城里,邻居之间都不怎么说话,每天回家都是关着门,哪像现在,大家一起干活,一起吃饭,连孩子们都能玩得这么开心。”
曾善点点头,心里也觉得暖。他想起刚到澜国的时候,看着流民们面黄肌瘦的样子,心里还犯嘀咕,不知道能不能在这荒谷里站稳脚跟。现在才半个多月,谷里有了栅栏,有了苗床,有了笑声,已经有了家的样子。
中午的时候,稻种泡得差不多了。曾善和苏九漓把稻种捞出来,沥干水,往苗床方向走。刚走到半路,就听见谷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喊,还夹杂着木头撞击的声响。
“怎么回事?”曾善心里一紧,加快脚步往谷口跑。苏九漓也跟着跑,手里还攥着装稻种的布包。离谷口越来越近,就听见一个粗哑的声音在喊:“赶紧把粮食交出来!不然我们就拆了你们这破栅栏!”
跑到谷口一看,栅栏外站着七八个人,个个手里拿着刀或棍子,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正用刀背砸着栅栏,木头上已经被砸出了几道印子。流民们都围在栅栏后,手里拿着木矛、镰刀,脸色紧张却没人后退。
“是附近的盗匪!”李老走到曾善身边,声音有点沉,“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伙人,专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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