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袭来,芦苇荡里的芦苇开始成片枯萎。原本翠绿的苇叶迅速变得枯黄,失去了生机,纷纷从茎秆上脱落,落在地上,化作细碎的粉末。河水也开始变得浑浊,黑色的雾气从河底升起,笼罩在水面上,散发出刺鼻的气息。
曾善猛地转身,看向芦苇荡的深处。只见忘川主踏着枯苇缓缓走来,祂的身形比之前更加庞大,体表的复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每走一步,脚下的枯苇都会化作黑色的粉末。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祂的周身嵌满了各代守夜人的残破信物 —— 王勃的未完成诗稿贴在祂的左臂上,纸张已经泛黄,上面的字迹因为浸泡了黑色的雾气而变得模糊不清,却依旧能看出诗稿里蕴含的磅礴气势;苏轼的断砚挂在祂的腰间,砚台的边缘已经碎裂,黑色的墨汁顺着砚台的裂缝不断滴落,落在地上,将枯苇都染成了黑色;杨绾的碎玉簪插在祂的右肩,玉簪的碎片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变得灰暗无光,却依旧能看出玉簪曾经的温润。
“多么感人的回忆啊。” 忘川主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祂伸出手,捡起落在地上的焦木残片,黑色的雾气从祂的掌心升起,包裹住焦木,“可惜,情感终将消散,就像这些芦苇一样,最终都会化作虚无。唯有虚无,才是永恒的。”
曾善看着忘川主手中的焦木,心中的怒火瞬间燃起。他想起了林雪见的牺牲,想起了历代守夜人的努力,想起了那些藏在诗句里的温暖与希望。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释然,也带着决绝。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几根银色的银针 —— 那是陈默临终前交给她的遗物,陈默说过,这些银针能在关键时刻激发人体内的潜能,哪怕是以心血为代价。
“你错了。” 曾善拿起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地扎入自己的心房。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血正在顺着银针缓缓流出,与体内的守夜人印记产生了奇妙的共鸣。金色的光芒从他的胸口升起,逐渐扩散到全身,将他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晕中,“人类最强大的,从来都不是永恒,而是明知终将消散,却依旧愿意拼尽全力绽放的勇气。”
随着心血的不断流失,曾善体内的守夜人印记开始逐一激活。王勃的印记在他的左臂上亮起,金色的文字不断闪烁,“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的诗句在空中浮现;苏轼的印记在他的右臂上亮起,青色的光带环绕着他的手臂,“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的吟诵声在空气中回荡;杨绾的印记在他的腰间亮起,柔和的琵琶声响起,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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