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清泪。
随后盘踞不动,宛如护山灵兽。
我缩在洞里,手里的野果都忘了咽:“你……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这哪是吃果子?这是随手撒恩泽、点化凶兽成道啊!
我快疯了。
更疯的是,第二天晌午,苏婉儿竟然寻到了山外。
她是药园女弟子,天生灵嗅之体,能感知天地间最细微的草木异变轨迹。
她一路追着“植物超速生长残留波动”,穿过毒瘴沼泽、跨过断崖绝壁,终于站在了这片被根网覆盖的山谷前。
她望着那头温顺趴伏的妖狼,又抬头看向我藏身的岩穴,声音轻得像梦呓:
“万大哥……你连扔垃圾都能度化凶兽?”
我没敢露面,只从缝隙里瞅她一眼,心如刀割。
婉儿是个好人,真心关心我。
可我现在不能见任何人——谁靠近我,谁就要倒霉!
要么被我无意造神,要么被卷入莫名其妙的机缘浩劫。我不想害她。
当晚,我又一次逃了。
翻山越岭,穿林涉溪,直到双脚磨出血泡,才在一峭壁岩缝中歇脚。
我靠在冰冷石壁上,仰头望着漆黑的夜空,第一次觉得这长生万载,真他妈是一种诅咒。
我想苟。
可系统不让。
世界也不让。
冷月心那边,却在药园石台上静坐了一夜。
她手中铁剑低垂,眉心微蹙,指尖轻抚剑脊,仿佛在倾听某种遥远的召唤。
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自昨日起便频繁闪现,像风吹铃动,勾起她尘封的记忆。
雪夜,神殿。
红衣小女孩跪在血泊中哭泣:“归墟九钥已失其三,唯有主人归来,方可重启封印。”
而画面一转,竟是我蹲在瓜田里拔草,嘴里哼着前世老歌:“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神情惫懒,嘴角却带着一丝安逸的笑。
她睁眼,眸光如刃,却又温润似水。
“原来……守护并非杀伐。”她低声呢喃,“而是让万物自然生长。”
她缓缓起身,握紧手中铁剑,身影掠空而去,如月下孤鸿。
“若你不肯做门主,那我就替你斩开前路。”
而我对此一无所知。
此刻,我正蜷缩在一片荒芜戈壁边缘,四顾死寂,黄沙漫天,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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