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金陵城的目光,都被这场盛大的庆典所吸引之时。
镇海司,南城千户所。
苏枕雪一袭白衣,手持分金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百户周通的官廨之内。
“苏……苏帮主?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周通看着眼前这如同从天而降的杀神,吓得魂飞魄散,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苏枕雪没有回答,只是将一卷账册,轻轻抛在了他的桌案上。
“周百户,我很好奇,你一个从七品的百户,每月的俸禄,不过十两白银。是如何在寸土寸金的秦淮河畔,购置下那座价值三千两的‘静心小筑’的?”
周通看到那账册的封面,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比死人还要难看。那是东厂暗中资助朝中官员的秘密账目,他万没想到,竟会落到苏枕雪手中!
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杀机,猛地抽出腰间佩刀,便要扑上前来,作困兽之斗。
然而,他快,有人比他更快。
一道青影,如鬼魅般自他身后闪出,只伸出两根手指,便轻描淡写地夹住了他那势在千钧的刀锋。
是林寒。
周通只觉自己的刀仿佛被一座大山夹住,任他如何催动内力,竟是纹丝不动。他骇然抬头,看到的,是林寒那双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
“咔嚓”一声,那柄百炼精钢的佩刀,竟被林寒用两根手指,硬生生地,折成了两段!
周通彻底绝望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如同一滩烂泥。
一炷香后,南城千户所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清洗。所有与东厂有染的缇骑,尽数被拿下,关入了镇海司的地牢。
而就在苏枕雪与林寒稳固镇海司阵脚的同时,一场更大、更荒诞的闹剧,正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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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宝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身东厂番役的衣服,大摇大摆地混进了因主力调出而守备松懈的东厂衙门。他先是溜进伙房,将所有饭菜里都撒上了一包痒痒粉,闹得整个东厂上吐下泻,鸡飞狗跳。随即,他又摸进了汪直那间戒备森严的书房。
他没动任何机密文书,只是将汪直最珍爱的那幅前朝大家的《万里江山图》,用锅底灰涂上了一个大大的“拆”字。又将那只被汪直视若珍宝的波斯猫,用一根绳子吊在了房梁上,旁边还挂上一个牌子,上书:“喵喵何辜,跟错主人”。
做完这一切,他嫌不解气,竟是搬了把椅子,坐在东厂大门口,拿出酒葫芦,一边喝酒,一边对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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