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棉球擦过左臂伤口时,林辰的指节无意识地攥紧了诊疗台边缘——不是皮肉撕裂的疼,是腕间那只祖父留下的旧表,突然传来一阵灼烫,像有一团被闷住的星火在表壳里炸开,顺着磨得发亮的皮质表带渗进皮肤,烫得他小臂发麻。
这是第三次了。自从三星堆博物馆那晚,星纹盘泛着青光与表共振后,这只走时不准的国产机械表就像被唤醒的古器,总在不对劲时闹动静——上次在实验室碰那只沾着虹彩光晕的烧杯时震过,昨晚帮母亲整理祖父的考古笔记时也烫过,每次都带着这抹化不开的青芒,却从没能像玄湮教徒说的那样“操控时间”,最多只是让表针多跳几秒,或是让周围的灯泡闪两下。
“忍着点,空间禁锢的伤口愈合慢,皮下还裹着点能量残迹,别碰水。”穿白大褂的周大夫正低头缠纱布,指尖沾着林辰刚才渗出来的血,染在米白色纱布上,像落了朵细碎的红梅。周大夫是社区诊室的老大夫,林辰去年冬天送外卖摔断脚踝时认识的,后来实验室那台光谱仪烧毁,他凑不够赔偿款,还是周大夫帮他垫付了五百块——“先治病,钱的事慢慢说”,当时周大夫这么说,眼里的温和像诊室里那盏旧台灯的光。“你这伤看着怪,皮肉里藏着层淡青色的印子,像被什么东西绞过似的,要不要拍个片?”
林辰刚要摇头,诊室的玻璃门突然“哐当”一声炸碎。
三块墨色的能量片像淬了毒的蝶翼,贴着地面滑过来,在离他脚尖半尺处猛地停下,炸开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雾。雾里钻出来三个穿黑风衣的人,领口别着银灰色的骷髅纹章——玄湮教徒,林辰在社区监控里见过这个标记,上次社区停电夜,就是这群人在楼道里贴“通缉异能者”的海报,当时他还以为是恶作剧,直到自己左眼开始看见那些常人看不见的能量纹路。
“把表交出来,免你皮肉之苦。”为首的教徒声音像磨过粗砂石,右手举起个巴掌大的黑盒子,盒面刻着扭曲的符文,符文缝隙里渗着淡紫色的光,“这是‘冥蚀信号***’,你的‘星瞳’再灵,也逃不过它的覆盖范围……”黑盒子刚亮起墨光,林辰腕间的旧表突然震得更凶。青芒从表壳边缘的纹路里渗出来,顺着他的手腕往小臂爬,像被风吹动的星藤,每一缕光丝都裹着细碎的青铜锈色——这和三星堆那晚星纹盘发光时的纹路很像,却弱了太多,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这不是主动操控,更像是表在“本能反抗”。那墨光碰到青芒的瞬间,竟像滚油泼到冷水里,“滋啦”一声炸开白烟,黑盒子表面的符文瞬间黯淡下去,淡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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