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战领命而去,脚步前所未有的坚定。他忽然觉得,自己这十几年的兵,都白当了。跟着这位王爷,他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杀人不见血!
……
凉州城,在赵彻雷厉风行的手段下,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恢复着生机。
宋鹤不愧是能隐忍多年的清流干吏,一旦得到施展抱负的平台,便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
他废除了刘得水时期所有的苛捐杂税,只保留三成田税,并张榜安民,将从刘、张二人家中抄没的粮食,以工代赈的形式分发下去。
一时间,整个凉州城成了一个热火朝天的大工地。
百姓们自发地走出家门,修缮城墙,疏通沟渠,清理街道。他们脸上虽然还带着菜色,眼神里却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
尤其是当他们拿到工钱——不是什么贬值的铜板,而是实打实的,可以煮出救命粮食的铁棍山药时,无数人当场就跪在地上,朝着凉王府的方向嚎啕大哭。
民心,就像涓涓细流,正源源不断地汇入赵彻的气运之中。
他胸口那三滴真龙之血愈发活跃,每一次心跳,都仿佛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力量在不知不觉中持续增长。
然而,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这日,宋鹤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拿着一本厚厚的账册,一脸愁容地走进了王府书房。
“殿下,出事了。”
“哦?”赵彻正对着一张新画出的图纸出神,闻言抬起了头。图纸上画的,是一种结构复杂的,带着许多齿轮和连杆的器械。
“是钱不够了?还是粮食见底了?”
“都不是。”宋鹤苦笑一声,将账册递了过去,“殿下请看,这是最新的户籍统计。半个月前,我们凉州城的在册人口,是三万七千人。而现在……已经突破了六万!”
“什么?”赵彻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们凉州城开仓放粮,以工代赈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周围的州县。”宋鹤叹了口气,“那些地方的百姓,本就在贪官污吏的压榨下苦不堪言,听闻我们这里有活路,便拖家带口,扶老携幼地涌了过来。如今城外,每天还有成百上千的流民聚集,堵都堵不住。”
“这半个月,涌入的流民,比我们凉州城原本的人口还要多!”
这是一个幸福的烦恼,也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人口是发展的根基,但过量的人口,在资源不足的情况下,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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