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的“嗡嗡”声。那声音非常低沉,几乎与血液流动的声音混在一起,但确实存在,仿佛来自地底深处,又或者……来自四面八方。它不像机器运转的轰鸣,更像是一种能量的低语,一种无形的压力,直接作用在鼓膜和神经上。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背上周玲的身体猛地绷紧了!即使隔着猎人的背,我也能感觉到她肌肉的瞬间僵硬。她喉咙里发出一种被扼住般的、极其痛苦的抽气声。
“……塔……近了……它在……找我……”她断断续续的呓语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清晰,带着巨大的恐惧。
那“嗡嗡”声似乎也随之增强了一丝,虽然微弱,但确凿无疑。
“是信号塔!”李医生失声道,声音带着惊恐,“我们离它更近了!它在影响玲玲!”
这个认知让我们毛骨悚然。我们以为向下深入能获得遮蔽,却可能正在主动靠近信号的源头!
“不能往前了!”猎人果断道,“老烟斗,找别的路!横向的通道,任何能远离这个声音的方向!”
老烟斗没有反驳,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们在原地悬挂了片刻,听着他似乎在下面摸索。金属轻微的刮擦声和他低声的咒骂隐约传来。
“左边……有个横向裂缝,勉强能过人!不知道通向哪儿!”他终于喊道。
“就走那边!”猎人毫不犹豫。
我们再次开始艰难的横向移动。从近乎垂直的下行改为在狭窄、粗糙的裂缝中爬行,难度更甚。裂缝时宽时窄,有时需要侧身挤过,尖锐的岩石边缘刮擦着我们的衣物和皮肤。那无处不在的“嗡嗡”声如同背景噪音,始终萦绕在耳边,而周玲的状态也随着这声音的强弱起伏不定,时而沉寂,时而发出痛苦的**。
不知在这绝望的迷宫中爬行了多久,就在我的意识因为疼痛和疲惫即将涣散时,前方的老烟斗突然停了下来,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低呼。
“有风!前面有风!”
一丝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空气流动,拂过我们汗湿滚烫的脸颊。这对于几乎窒息在尘埃和锈蚀气味中的我们来说,不啻于天籁之音。
我们奋力向前。裂缝逐渐变宽,最终汇入了一条相对规整、但依旧废弃的隧道。这条隧道比之前的维护通道要宽阔一些,地面是破损的水泥,墙壁上能看到一些老旧的、早已停止工作的照明线路。而那救命的、带着泥土和淡淡霉味的空气,正是从隧道一端吹来的。
“顺着风走!”老烟斗语气中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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