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四十多岁年纪,皮肤黝黑粗糙,脸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最显眼的是一道从眉骨划到脸颊的旧伤。眼神锐利如鹰,带着一种长期在野外生存磨砺出的警惕和冷漠。他身材高大魁梧,肌肉贲张,站在那里就像一座铁塔。
他走到火堆旁,拿起一个陶罐,倒了一碗黑乎乎、冒着热气的液体走过来,递到我嘴边。
“喝掉。能止血,镇痛。”语气不容置疑地对我说。
浓烈的、难以形容的苦涩草药味冲入鼻腔。勉强抬起头,小口小口地将那碗滚烫、苦涩的液体喝了下去。
“睡一觉。你死不了。”他拿开碗,转身走到山洞另一头,开始擦拭一把保养得极好的、带有瞄准镜的猎枪,不再看我。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是被一阵细碎的声响惊醒的。不是洞内,是来自洞外,很远,但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格外清晰——是狗吠声,还有隐约的人声!
追兵?!
我猛地想坐起,却牵动了全身伤口,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闷哼一声,重重跌回干草堆。
山洞另一头,那个猎人已经站了起来,猎枪握在手中,耳朵贴近洞口藤蔓的缝隙,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狗吠声和人声似乎在逐渐靠近这个方向。
猎人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锐利如刀。“冲你来的?”
从方向和搜索的动静来看,大概率是“勋”的人沿着河道追踪下来了。
他沉默了几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迅速行动起来。他几下踩灭了篝火,将灰烬拨散,又用干草和尘土掩盖住我们停留的痕迹。
“能动吗?”他走到我身边,低声问。
我尝试活动了一下手脚,除了无处不在的疼痛和左腿的完全不听使唤,右臂和躯干似乎还能勉强发力。“一点点。”
他没再多说,再次将我扛上肩膀,向洞里继续走去。
这里面是一个更小的、完全黑暗的凹洞,空气不流通,带着浓重的土腥味。
“待在这里,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声。”他将我放在凹洞最里面,语气不容置疑。然后,他迅速退了出去,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的黑暗中。
“血迹到这儿就没了!”
“有个山洞!搜!”
“小心点!”
是“勋”的人!他们的声音隔着岩壁,模糊但充满杀意。
我屏住呼吸,连伤口都不敢用力呼吸牵扯。手指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却只触到破烂的布料和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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