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接过药片和水,却迟迟没有咽下。
“你的伤……”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擦破点皮,没事!”她躲闪着我的目光,低头去拆缝合包的包装,但颤抖的手指暴露了她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你……你躺好,我……我帮你把伤口缝上。”
我看着她那双曾经只用来端盘子、浇花的手,此刻却要拿起针线,面对我身上狰狞的伤口。
“你……”我想阻止她。
“我在卫校旁听过几节护理课……看别人缝过……”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和一丝恳求,“让我试试,韩冰……不能再拖了……”
看着她眼中那混合着恐惧、坚定和不容拒绝的光芒,我所有劝阻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我缓缓躺平,闭上了眼睛。
“可能会……有点疼……”她小声说着,用消毒酒精清洗着双手和缝合工具,然后小心翼翼地揭开我腹部的绷带。
当冰冷的酒精棉触碰到外翻的、红肿的伤口时,我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肌肉瞬间绷紧。
“对不起……”周玲的声音带着哭腔,动作更加轻柔。
然后,我感受到了针尖刺破皮肤的、尖锐而清晰的刺痛。她的手在抖,下针的位置并不完美,力度也控制得不好,每一次穿针引线都带来一阵新的、令人牙酸的疼痛。
我死死咬住牙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瞬间湿透了全身。我能感觉到粗糙的缝合线穿过皮肉,被笨拙地拉紧、打结……
这过程漫长而煎熬。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疼痛,更是精神上的折磨。感受着她颤抖的手指在我伤口上操作,听着她因为紧张和心疼而压抑的抽泣声,一种从未有过的、复杂而汹涌的情绪在我胸腔里左冲右突,几乎要破体而出。
我不再仅仅是一个需要完成任务的杀手,一个被追捕的实验体。我是一个被眼前这个女孩,用她笨拙却无比坚定的方式,拼命想要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缝合终于结束了。
周玲几乎虚脱地坐倒在地,大口喘着气,看着自己那并不美观、甚至有些歪扭的“作品”,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对不起……缝得不好……”
我睁开眼,看着她泪流满面、狼狈不堪却依旧紧紧握着缝合针的样子,心脏最坚硬的地方,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凿开了一道裂缝。
我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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