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
旁边的清风见师父神色变幻,忍不住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担忧:“师父,寂灭森林乃世所公认的绝凶之地,此子出现得太过诡异,其来历恐怕……恐牵扯极大因果。我们是否……暂作安置,避而远之?”他并非心性凉薄,实在是修真界中,因果之重,足以压垮宗门,倾覆王朝,由不得他不谨慎。
陈玄道人闻言,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电,扫了清风一眼。清风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后面的话戛然而止,深深低下头去。
“避?”陈玄道人嗤笑一声,脸上恢复了那副惯常的、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神情,“清风啊清风,你入门多年,怎的还如此着相?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茫茫人海,浩瀚修真界,为何偏偏是苏容途经那里?为何偏偏是她听到了哭声?为何她不去别处,径直送来我这幽谷?”
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拔开葫芦塞,仰头“咕咚咕咚”连灌了几大口酒,任由清冽的酒液顺着嘴角溢出,沾湿了银白的胡须,显得豪迈而又落拓。
“这一切,皆是缘法!”陈玄道人将酒葫芦重重往腰间一挂,声音斩钉截铁,“既然缘法至此,让我陈玄遇上了,哪有往外推的道理?这缘,不管它是善是恶,是吉是凶,老夫接了!”
说罢,他再次俯身,伸出那根刚才探出灵力的手指,这一次,只是用指背,极其轻柔地刮过婴儿柔嫩的脸颊。
那婴儿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触碰,小嘴无意识地咂了咂,发出细微的“嗯啊”声,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从锦缎中挣脱出来,在空中胡乱抓挠了几下,竟一下子抓住了陈玄道人那根粗糙的手指。
就在那小手握住手指的刹那,之前那缕微弱的混沌气韵,似乎受到牵引,再次一闪而逝。这一次,感受更为清晰,那并非毁灭性的力量,反而带着一种包容万物、演化一切的生机与古老。
陈玄道人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震,眼中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但那光芒旋即隐去,快得让低着头的清风毫无所觉。
“哈哈!好!好小子!”陈玄道人忽然放声大笑,笑声洪亮,震得静室梁柱上的微尘都簌簌落下,冲散了之前所有的凝重气氛。他任由那小手抓着自己的手指,另一只手叉着腰,显得快意无比。
“有种!抓着就不放了是吧?合该与老夫有缘!”他笑着,低头看着婴儿,目光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有好奇,有审视,有决断,甚至还有一丝……期待。
“听着!”陈玄道人抬起头,看向清风,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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