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过帽山(今斯里兰卡附近),夜观星象,‘北辰’(北极星)已极低,几近海面。用‘牵星板’测量,得知船位已偏南甚多。此地渔民亦观‘灯笼骨星’(南十字座)以定方向,其法与我‘过洋牵星’之术可相参详。” 他在旁边绘下简易的星图和对应用法。
另一侧,医官匡愚(假设名)正在整理沿途收集的草药标本和医疗见闻:“暹罗(泰国)有树,土人名曰‘金鸡纳’,其皮煮水,可治寒热往来之症(可能为疟疾),效验颇速。已采集样本并记录用法用量。” 他又记下,“古城人有以‘刮痧’之法疗暑热,与我民间术类似。爪哇岛民善治海蛇咬伤,其药草捣敷,闻之刺鼻。”
船队的火长(导航长)则与几位阿拉伯向导在核对海图,用炭笔在厚重的羊皮海图上标注新的海岸线、暗礁和港湾:“此海湾水深,可泊大船,然入口多有漩流,须趁潮平而入。其地土人言,西南风季常有暴风,宜避。”
每一次靠岸,每一次与当地统治者、商人、百姓的接触,都是一次信息的搜集与交换。船队不仅带去丝绸、瓷器、钱币和技术,也如饥似渴地吸收着关于航道、气候、物产、风俗、语言、医术乃至其他文明碎片的知识。费信的《星槎胜览》、马欢的《瀛涯胜览》、巩珍的《西洋番国志》等著作,正是这些系统性记录的结晶。
这些记录并非猎奇,而是带着明确的目的性:为了后续航行更安全,为了贸易更顺畅,为了外交更得体,也为了将“天下”的样貌更准确地带回中央帝国。他们记录风向洋流的规律,是为了绘制更可靠的海图;记录物产矿产,是为了评估贸易潜力;记录风俗制度,是为了制定恰当的交往策略;记录异域医术星象,是为了丰富自身的知识体系。
郑和船队的远航,不仅是武力的展示和朝贡的收取,更是一次规模空前的、主动的全球认知系统构建过程。它以华夏文明为观察和记录的主体,但并未盲目贬低或排斥异域知识,而是试图以实用理性的态度,将其分门别类,纳入一个可以理解、可以运用的认知框架。这种基于实地考察、注重细节、强调实用、并寻求体系化的知识积累方式,是华夏文明面对广阔未知世界时的一种独特应对。
从郑和船队成员详细记录异国风物、星象航道以构建全球认知,到“文明之心”团队竭力分析火星遗迹的数学物理结构以理解地外智能可能的表达方式;从将陌生地域的信息系统化以利航行贸易外交,到试图将外星“遗迹”的交互逻辑模型化以评估其价值和风险——其间贯穿的,是一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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