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要着力渲染成‘中央政权或主体民族出于垄断目的进行的系统性打压’。其目的,似乎是试图从‘科技伦理’和‘创新环境’角度,为西方中心论和所谓‘华夏文明缺乏持续创新基因’的旧调提供新的‘弹药’。”
陈思源和沈教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这确实是新的攻击方向,更专业,也更阴险。
“我们截获的部分资料里,已经看到一些苗头,”沈教授说,“比如将《天工开物》某些技艺在清代的失传,完全归咎于‘汉人政权对技术的漠视’,而刻意忽略明清易代战乱、社会动荡以及清政府政策的具体影响。这是典型的以果推因、裁剪史实。”
“看来,断剑重铸,不仅要清除外部的污秽,还要警惕内部被植入的、扭曲的记忆基因。” 陈思源缓缓说道,“这场文化安全战,没有休止符。我们必须让‘文明之心’更快地成长起来,让它不仅能识别‘毒刺’,更能滋养出健康的、具有强大免疫力的‘文明肌体’。”
【历史闪回线】
清同治七年(公元1868年),上海,公共租界边缘,某间不起眼的货栈仓库。
咸湿的江风裹挟着煤烟和码头特有的杂乱气味,钻进仓库的缝隙。仓库里堆满了等待转运的茶叶、生丝和瓷器,但在最深处,几个用油布遮盖的大木箱旁,两个人正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低声交谈。
一个是穿着洋行职员西式服装、留着辫子的中国人,名叫阿贵,是英商怡和洋行的买办。另一个则是穿着长衫、戴着瓜皮帽、面色焦黄的古董掮客,人称“方眼钱”。
“方老板,这次的东西,洋大人很满意。”阿贵搓着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指了指那几个木箱,“特别是那批从宁波弄来的‘水陆画’和祠堂碑拓,劳伦斯先生说,很有‘东方宗教艺术原始风貌’,对研究你们中国人的‘民间信仰演变’极有价值。价钱嘛,好说。”
方眼钱眯着眼,抽着水烟袋,慢悠悠道:“阿贵兄弟,你是晓得行情的。这些东西,现在不好弄啊。长毛(指太平军)闹过,地方上祠堂毁了不少,这些东西流落出来,我也是费了老鼻子劲,冒着风险收来的。洋大人要是真喜欢,这个数……”他伸出几个手指。
一番讨价还价后,价格敲定。阿贵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洋元支票。方眼钱验看无误,示意手下伙计开始将木箱往门外怡和洋行的货车上搬。
箱子里装的,远不止“水陆画”和碑拓。夹层里,还有方眼钱通过其他渠道收来的、更“敏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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