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生了绿锈。
他没找钥匙。
他转身从灶台边捡起一根烧火用的铁钳子,对准那把小锁的锁眼,用力一撬。
“咔哒”一声,锁头应声而断。
林砚打开箱盖,一股樟脑丸和旧东西混杂的味道冲了出来。
箱子里的东西,他基本都见过。
几件妞妞小时候穿的旧衣服,叠得整整齐齐。
一张他们俩刚结婚时的黑白合照,照片上的王琴笑得很甜,他自己则是一脸的局促。
还有一支她很喜欢的银簪子,是当年他用第一个月的津贴买的。
林砚伸出手,拿起那张照片,照片上的人,此刻变得无比陌生。
他把照片和簪子随手扔到一边,将箱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全倒在了地上。
空箱子,他用手在里面摸索,敲打着箱壁和箱底。
“咚、咚、咚……”
声音都是一样的。
林砚不信邪,他把箱子翻过来,对着油灯的光,仔细查看箱底的木板接缝。
终于,他在箱底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发现了一丝异样。
那里的木板颜色,比周围的要新一点点,接缝处似乎有被撬动过的痕迹。
他拿起铁钳,用尖端抵住那条缝隙,用力一撬。
木板发出“咯吱”一声,松动了。
一块薄薄的木板被他掀开,露出了下面的夹层。
夹层里没有钱,只有一个用油布包着的小方块。
林砚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伸出手,把那个油布包拿了出来,很轻,没什么分量。
他一层层打开油布,里面露出来的,是一个巴掌大的,学生用的练习本。
本子的封面已经泛黄,边角都卷了起来。
林砚的手指有些抖,他翻开了本子的第一页。
上面不是日记,也不是信。
而是一行行用铅笔写的,密密麻麻的字和数字。
字迹是王琴的,他认得。
“五月三日,南货,二,过手,张。”
“五月十日,北边,五,入仓,佛爷。”
“五月十二日,取货,张,折三。”
……
林砚一页一页地翻下去,看得心头发冷。
这根本不是什么账本,这是一本死亡笔记。
“张”,毫无疑问,就是那个跟她一起死在情人坡的卡车司机,张大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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