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频骚扰边境,依我看,大规模入侵是迟早的事。咱们怕是真要做好逃荒的准备了,不然等鞑子打进来,他们素来杀人不眨眼,咱们这些老百姓哪里有活路啊。”
村长听得身子一晃,险些站不稳,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住心神,声音发颤:“怎会严重到这般地步……”
这里是祖祖辈辈扎根的地方,老祖宗的坟茔都在此处,要舍弃一切离开,实在是万般不舍。
叶海皱紧眉头,又添了一句:“爹,城里好些富户都在变卖家产,准备往南边逃了,就连我们东家,也在暗中筹划着搬迁呢。”
叶笙心中一凛,连忙问道:“海子,如今这局势,你能弄到路引吗?”
叶海苦笑着摇头:“咱们寻常百姓,哪有本事弄到路引啊。县令早就下了令,严禁本地人随意出城,真要走,怕是只能混在流民里赶路了。”
这话让众人心情愈发低落,又零零散散聊了几句近况,便谢过叶海,带着银子离开了酒楼。
几人先去药铺将熊胆卖了三十五两,那张棕熊皮因捕猎时破损严重,最终卖了三十两。
凑齐银两后,众人马不停蹄直奔粮铺,谁知如今粮铺早已开始限购,每人仅能买两斗粗粮,且粗粮价已涨到每斗四十文,精米细面更是贵到六十文一斗。
众人不敢耽搁,辗转好几家粮铺,才勉强买了六石粗粮,精米细面太过昂贵,只得作罢,打算先将粮食运回村里,余下的银子再分给众人。
诸事办妥,一行人匆匆出了城门,赶着车往叶家村赶去。
回到村里,村长当即召集众人,将城里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知,村民们听罢个个面色惨白,纵使分到了粮食与银子,也半点欢喜不起来,心头都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
又过了几日,村里再次进山取水,此番运气尚好,一路顺遂,并未遇上猛兽,众人安然无恙地将水运回了村。
可这份安稳并未持续多久,第二日晌午,村长突然敲响了村口的铜锣,急促的锣声传遍全村,召集所有人到晒谷场集合。
叶笙赶到时,一眼便瞧见了站在村长身旁的叶海,心头顿时一沉,料想定是局势又恶化了。
晒谷场上,村长与几位族老皆是面色凝重,不见半分笑意。
待众人到齐,村长清了清嗓子,声音沙哑地开口:“乡亲们,事到如今,咱们得准备逃荒了。”
这话一出,晒谷场上瞬间炸开了锅,一个村民急忙问道:“村长,这是出啥大事了?咱们非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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